这场雪来得非常迅猛,可算是今年燕京入冬以来最大的雪。自早晨就开始下,到晚上也没有停下来。
萧蔚拥着大氅坐在小榻上,绝艳的脸非常白,他一手捏着眉心,一手捂住胸口,剧烈的咳嗽着。
白鸠在门口,听着里面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急得在廊上走来走去,看到桑子腾端着药过来,忙冲过去将碗接住,却是压着声音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天气变化王爷虽身子有异,可哪里像今日这般咳得厉害。我已经又加了一些炭火了,他脸色还是那样难看。”
“咳咳咳……”
里面的咳嗽声压抑又痛苦,好似随时都喘不过气来。
桑子腾看了里面一眼,将白鸠拉到一边,低声道,“我怀疑……怀疑御寒珠不在王爷体内了。”
“什么?”白鸠神色惊恐,“不可能。那御寒珠可是王爷他……再说,怎么可能!那珠子在他体内十几年了,绝对不可能不在了。”
桑子腾道,“其实早在晋地我就有点怀疑了。当时王爷拒绝让我替他把脉,可我无意中碰触到发现他身体冷得异常。”
白鸠如同五雷轰顶,怔在原地,半响这才道,“该怎么办?”
桑子腾小心翼翼道,“要不要禀告个长老他们。”
白鸠摇头,“王爷不说,自是有他的想法。你把药端进去吧。”
桑子腾将药端进去,屋子里因又加了两盆炭,因此非常暖,但是萧蔚脸色却依然不好看,没有一点血丝,但偏生这种苍白给他添了一份病态之美。
“王爷,喝药了。”桑子腾轻声道。
萧蔚睁开眼,眸色疲倦的扫了一眼那黑乎乎的药,“放下吧。”
“您得趁早喝下去,不然体内的寒气不易祛除。”桑子腾坚持道,因为他知道,萧蔚还有个坏毛病,不喜欢喝药。
他烦躁的坐直了身子,看了那药一眼,只觉得心烦意乱,目光投向门外,“子腾,让白鸠去把江小鱼叫过来!这都天黑了,还偷着懒不肯过来干活,快将她逮过来。”
桑子腾莫名其妙,走到门口,好奇的对白鸠说,“王爷让我去叫江小鱼,江小鱼是谁啊?为何这名字这么熟悉?”
白鸠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头皮发麻,他抖了抖手,“就是那个给我下刺啦粉那位!”
“什么?”桑子腾差点叫出声,“江小鱼吗?是那个最近将燕京翻了个天的女土匪吗?”
白鸠几乎要哭了,可不是嘛,否则他怎么会栽在她手里。以至于每次看到她,他的手就像有后遗症一样莫名的痒痛起来。
这不,下意识的抓了抓手背,他痛苦不堪往隔壁院子走去。只是很快,白鸠发现了一件让他更惊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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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蔚负手立在江宅院子里,面色阴冷如覆霜。桑子腾子旁边替他撑伞,这才一会儿,伞上已是一层薄雪。
白鸠从里屋出来,忐忑的回答,“王爷,里面外面都仔仔细细搜过了,没有看到人。”
“没人?”萧蔚冷笑一声,“三个大活人就这样不见了?”
第六十五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