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远处传来守卫巡逻的脚步声,江行云和小川子对视一眼,飞快朝帐子外走。走到帐子门口时,江行云下意识的回头,突然看到黑蜘蛛的手从白布里滑落下下来,那枯槁的手指黑如鬼爪,狰狞又恐怖。
江行云眼底闪过一丝骇然,深知此处不可多逗留,皱了皱眉头也只得飞快离开。
萧蔚单手之颐侧躺在铺着雪貂的软榻上,桑子腾抱着药箱撩开帐子进来,发现里面填了又添了一盆新的炭火,然而,萧蔚面色依旧惨白。
“回王爷。”桑子腾走过去,回禀道,“江小姐伤势并无大碍了。”
听得他声略带急促,榻上之人微掀开睫羽,邪长凤目落在桑子腾微红的耳根,“怎么了?”
桑子腾低头复摇头,不知如何说。
“她调戏你了?”
听出自家主子语气里的阴鸷,桑子腾一惊,整个脸红得如一只虾,人尴尬得接不上话来,“江小姐乃江湖人士,言行不拘小节,是子腾见识太少了。”
“果然是死性不改,咳咳咳……咳咳。”
听得萧蔚持续的咳嗽传来,桑子腾忙放下药箱,“卑职来替王爷把脉。”
哪知萧蔚却是裹着大氅坐起来,沉声道,“不用,本王不过是寒气入体。”
桑子腾点头,“晋地的确比燕京阴寒许多。不过王爷您体内有凝火丹,能驱寒且百毒不侵,应是无大碍。”
“你怎么来晋地了?”
桑子腾如实道,“您足有两月未回京,陛下忧心不已,又得知您出行未带卑职,便遣了卑职来寻你。”
听得陛下二字,萧蔚阴沉的脸上稍露缓色。
“而且……”桑子腾怔了片刻,低声道,“长老。”
“好了,本王知道了。”萧蔚拉紧了大氅,凤目映着身前的炭火,眼底闪过不明的光,“本王问你,可听说过断子绝孙针?”
“咦?断子绝孙针?”桑子腾茫然重复这几个字。
“咳咳咳。”萧蔚脸色不太好看,“百汇处若是受了银针会如何?”
桑子腾了然,道,“此处受针,是会遏制男子的生理冲动。不过,此处为要害穴位,非一般敢试,轻重后果不已。”
“后果不已?”萧蔚漂亮的眉在火光中几不可闻的跳了一下,问,“轻会怎样?重又怎样?”
“轻时,受针那几个时辰会会麻痹无感。重者,则是会伤及人道致男子永远无法……。”说道这里,桑子腾恍然大悟,“难怪叫断子绝孙,若是重了,便会如同太监,无法生育。断子绝孙针……这这太狠了。”
他话没说话,又见萧蔚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王爷……”见他剧烈喘息,桑子腾忙上前抚背,哪知萧蔚却已是甩袖出了帐子,临走时,还警告他不要跟上。
桑子腾愣了愣的站在远处,方才只是触摸到王爷衣角,却是刺骨冰凉。
断子绝孙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