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先交给你师叔管理。”
那小沙弥恭恭敬敬的答道:“是。”
那车夫显得有些拘谨:“大师,事情过于突然,我们只准备了一辆车,可能要委屈您了。”
了了大师倒是笑:“无妨,老衲要去准备一些东西,寺内有准用的马车,就不劳施主操心了。”
那车夫松了口气,讪笑道:“那就劳烦大师了。”
秦莞青像个木头人一般站在旁边,不说话。那车夫像是极力地想与这些“上层人士”搭上关系似的,不住地和了了大师说话。
可是了了大师却是知道言多必败,所以只是笑笑,也不与他多话,那车夫倒是显得有些尴尬了。秦莞青适时道:“大师,香火钱您可是要看看数目?”
了了大师眼睛一亮,可是却顾忌着自己的形象,他轻咳了一声:“阿弥陀佛,钱财乃身外之物,香火钱交与寺中清点即可。劳烦二位施主在此处等待,老衲去去就来。”
若不是看见他临走前脸上莫名的笑容,还有那十分轻快的脚步,秦莞青倒真是觉得这大师是清心寡欲,不论钱财的了。
“小姐,您还真是神了,听说这了了大师极难请动的,您一说,他竟然就立马动身了。”那车夫日益觉得秦莞青不是普通人,又一笑来恭维秦莞青了。
秦莞青倒是讪笑,那可不吗?开出高价,而事情好办,这样的事情是极少的,他出马肯定就少了。那车夫在两处碰了灰,脸上的笑也僵住了。
那个小沙弥像个雕塑一般,在阳光里,光溜的额头上闪着阳光。他长得分外秀气,像个白净的小女孩儿一样,让人看了心生好感。
秦莞青见他,倒是想和他说说话的,她轻笑问道:“小师父今年多大年纪了?”
那小沙弥的脸突然红了,似乎是不经常和女子接触的模样,声音磕磕绊绊的,“贫僧,贫僧年方十四。”
秦莞青讶异:“呦,如此年少就出家了?家里人不担心吗?”
那小沙弥倒是摸了摸自己光溜的脑袋,笑了笑:“我是住持收养的孤儿,哪有什么家人?”
那车夫也笑了笑:“都是苦命人呐。小师父过的可还好?”颇有几分同病相怜的味道。
秦莞青眨巴了眼睛没有说话,住持带着几个手捧锦盒的灰袍僧人朝这边来了。那小和尚像是见了先生一般,立马敛了笑意,双手合十,又做成了雕像状。
“大师。”秦莞青迎上去。
“让二位施主久等了,这就出发吧。”他笑了笑,颔首示意身后的弟子。
那些灰袍僧人们井然有序地排成两列,簇拥着了了大师还有秦莞青和那车夫,朝寺外走去。
天光正好,下午十分。秦莞青觉得腹中空空。而且又有些头晕目眩。真是被这秦左相奴役得很了,让她有些受不住。
相比起左相府低调而又不奢华的马车,安国寺的马车与它全国第一寺的名头倒是相符的,马车车棚的死角都挂着风铃,随风而动,发出好听的叮当声。而内置就更不必说了,秦莞青虚望了一眼,倒是真比秦府的马车好上许多的。
上车之后,秦莞青越觉得头晕目眩的。还有种种的呕吐欲。像是累极了,迫切的需要休息。但是秦莞青时时刻刻在提醒自己,她不能倒下,她还有事情没办完,她还没有提醒秦左相,带她去看看绿枝。
秦莞青咬紧了牙关,不去看窗外,只是把身子倚在窗口处,透透气。只是她眼前的景色却越来越晃,越来越模糊……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到秦府时,已经是戴月披星了。秦府里的气氛倒是一如既往的森严。托了了了大师的福了,秦莞青倒是被允许走正门了。
可是那车夫唤了好几声,马车里的人却不支声。他只能掀起帘子唤人。可是映入眼帘的,是倒在地上的秦莞青,光暗,看不清她的神色。那车夫登时的急了:“二小姐?二小姐?”
可是秦莞青昏着,怎么可能听得见呢。
秦莞青人在马车里,其他人倒是不敢轻举妄动了。秦左相听说了这件事情,头皮都在发麻,他暗恨自己怎么就如此心急,若是秦莞青出了什么事情,他是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他脚下生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
“怎么回事?”秦国风声音威严。他身上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根本不是见外客的打扮。但是这时候已经不再估计是不是要闹笑话了。
开玩笑!准王妃出事情,那是要闹人命的。
他开口说了第二句话:“先不要惊动王爷,去找大夫。”
第73章 七十三 马不停蹄奔波忙[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