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先让他候着,本王与王妃随后便到。”他颔首,那人便退下了。
秦莞青揩了揩泪:“走吧。”
秦相在会客厅来回踱步,额头上频频有汗流下。安平王明他调查这事情,可是这事情牵扯的太大,隐隐与他的几个儿女以及妻子有关系。他不敢说真话,可是迫于安平王的威严,他也不敢说假话,所以今日才早早的登门拜访了。
那华贵的较撵在会客厅口停下了。方齐光扶着秦莞青下来,两人如同神仙眷侣般的并肩走来,方齐光笑道:“秦左相,今日登门拜访,可是让你查的有眉目了?”
秦国风马上迎上去:“王爷千岁前岁千千岁。老臣受命,不胜惶恐,一有消息便前来禀报。”方齐光的笑意不达眼底:“坐吧,那边说说,到底谁才是迫害准王妃的元凶。”他说话的语气轻巧,可是秦国风听了,额上就更是细细密密的汗了。
他看了眼那乖巧地坐在方齐光身边的秦莞青,倒还算得上是端庄贤淑,只是他不敢看她那晶亮的眼睛。
“昨晚荼蘼院的人被下了药,全都昏睡过去了。值守的听风说,最后见到的,是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女子。”他又看了眼方齐光的神色,继续说下去:“那个女子,便是那天的疯女人,她身边的贴身侍女。”
他又拱手:“那侍女名曰春桃,是红缨的姐妹,她已经招了,所有的事情都是那疯女人吩咐下的,她心胸狭窄,嫉妒秦莞青,才出此下策。”
方齐光不咸不淡的道:“那本王倒是小看她了,没想到那么个疯癫的女人,竟想出了如此高妙的招数。”
秦国风身子一僵,他怕这方齐光是看出什么来了,一抬头,却看见王爷那俊脸上两道血牙印,一惊:“王爷,您的脸!”
安平王挥了挥手:“无妨。”他便接着道:“老臣已经带来了证人,只是怕她身份低贱,污了王爷的府邸,为此让她在外面候着了。”
秦莞青发声了,她的声音低低柔柔的,仿若是受尽了委屈:“爹爹肯为女儿做主,女儿已经很开心了。这么些年来,这是第一次有人愿意为菀青做主呢。”
秦国风冷汗频冒,他没想到秦莞青会蠢笨到如此地步,竟然在安平王面前暴露家丑。他只能扯出一缕笑容来:“菀青说的是哪里的话,怎会有人敢欺负你呢?若是让为父知道了,绝不肯轻饶他!”
秦莞青倒也真是准备说了。
她一步一步从那台阶上走下来,站到秦国风对面,恭敬的给他跪下了。“老爷,八年前,菀青初入秦府时,四妹把我推下荷花池,我哭了一整夜,却是无人来管。”她一字一顿,声音平静的仿佛不是在叙述和她有关的事情。
秦国风的心猛一跳,这些年他的那些子女们欺负秦莞青的事情,他并非是毫不知情的。若是让这些事情都当着安平王的面抖出来,被他捏到了把柄,在朝堂上参他一本的话……
他脸上的肉有些抽搐,可秦莞青还在继续往下说。
“上学堂时,大哥无端的就折断了我的毛笔,扔掉了我的书卷,先生提问时,我什么都不会。可是没有人说要再给我补新的书卷和笔墨。”她似乎是打算一件件的把事情都抖落出来,把那些藏在她心底的,埋了一层灰的事情,抖落出来。
她已经不痛了,可是有人听她说着,已经开始心疼了。方齐光一怒:“秦左相,准王妃说的可属实?”
秦国风被一震慑,揩了揩额头上的汗:“老臣不甚顾及后院,这些事情,我竟是不知道的……一定是我那贱内管家不力,等老臣回府,就责罚她。”
秦莞青却是抹了抹眼睛莫须有的泪,一副为秦左相着想的样子:“父亲不必了,菀青知道,母亲凶悍,这些事情也不是父亲可以管控的,父亲不必自责,菀青已经很满足了。”
这么说着,却是狠狠地扁了扁他的男性自尊心,在他的痛处上撒了把盐。他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呀,这是逼得他骑虎难下了,只能硬着头皮做出保证:“请准王妃和王爷放心,秦府,还是我秦国风当家的,老臣回去就办,绝不含糊。”
“多谢父亲了,父亲的大恩大德,菀青铭记于心。”秦莞青的心里无声的笑了。
秦国风又像个慈父一般叮嘱着:“虽然来了王府,但是对于才女大会的准备,可是分毫都不能少的,切勿像以前那样憨玩。”
秦莞青声音低低柔柔的:“谨遵父亲教诲。”
秦国风也不久坐,立马就像安平王辞行了:“才女大会将近,老臣事务繁忙,不能久留,还
第26章 二十六 秦左相的搪塞[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