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曼后的她们也齐齐福身,和那些丫鬟婆子们一道,“王爷千岁千千岁。”
“平身,无需多礼。”那人的声音带着魅惑,又有几分慵懒。
秦莞青猛地抬起头来,目光一凝。但是隔着纱曼,她并不能看清什么。是他!秦莞青差点把一口银牙咬碎了,她早该想到的,王明,日月。与天地兮同寿,与日月兮齐光;方齐光。那些归燕曾经絮絮叨叨地说过的关于安平王的八卦,她也早该想到的。好着紫衣,祸水蓝颜。
“呦,这是见着王爷傻了么?还一直福着身呢,王爷都说了平身了。”秦璎雯见秦莞青身子僵硬地低伏着,昂着头,魔怔了一般,便开口讥讽道。“隔着层纱帘,就算你特立独行也没人注意得到你,你还是少打这上面的主意吧!”
秦莞青这才回神一般,木木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信息量太大,她一时接收不过来。
秦左相对这个神出鬼没的安平王是十分的惊疑畏惧的,他腆着脸,拱手让道:“王爷亲临寒舍,老臣不胜惶恐,还请王爷上座。”安平王倒是摆手:“免了,今天左相是岳父,理应为大,还请上座,小婿备些薄礼,不成敬意。”
秦左相战战兢兢地做到主位上,推却道:“怎么能让王爷您破费呢,我二女儿才疏学浅,又胆小羞涩,是要给王爷您添麻烦了。请王爷入座,子玉也坐吧。”又转头吩咐道:“还不快些上茶。”
“那便多谢左相了。”
“多谢秦大人。”
秦莞青听出来,是宋子玉的声音,没了他一贯说话的傲气,倒是带些畏畏缩缩的样子。秦莞青心中冷笑,怎么,在别人面前就横不起来了吗?她早就知道这宋子玉欺软怕硬,趋炎附势的性子了,可是娘她看不透,她把那薄如纸的人情看得太重了。
秦莞青的双手不自觉地抓皱了裙子,宋子玉,早晚有一天,你得对娘的死付出代价!
“念礼单。”安平王倒是这三个男人中最气定神闲的一个了,仿佛这秦相府是他的地盘一般。那随行的小太监马上打开了那鎏金的朱红礼单:“黑雁一双!”
安平王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笑意:“这黑雁,是本王前几日打猎时猎到的,还请秦左相不要嫌弃。”
“岂敢岂敢!”秦国风满脸的受宠若惊。
宋子玉在一旁坐着,默不作声的,当一个透明人。
那小太监继续念道:“羚羊,梅花鹿,鸳鸯各一对!香草十筐!”
“红漆攒珠螺钿首百宝匣一对!”
“西海夜明珠两颗!”
……
越念,东西便越贵重,秦左相听了,额头上频频现出冷汗。这么重的礼,可见这安平王对秦莞青的重视,可是他若是知道,这秦莞青是个诗书不会,礼乐不知的草包,不知会不会大发雷霆,迁怒于他啊!
“银胎福寿葫芦珐琅彩花觚一对!”
安平王的嘴角噙着邪魅的笑意:“这些,可还满意?”
秦左相站起身来,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王爷如此厚礼,老臣受不起呀!”原想着安平王会推脱一下,谁知,他轻摇折扇,笑的风轻云淡:“本王知道你受不起,这是给王妃的,不是给你的。”
秦左相只能兀自讪讪地僵着一张脸坐回到主位上去了。“哦,对了。”那人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本王和王妃有个小约定,还有一千小黄鱼,还请左相务必全部交与她。”秦莞青听着,倒是感觉不到一点儿的温情了,方齐光,别以为你给这些小恩小惠就能收买我了。
“这,是老臣教女无方了,明日老臣便教育她,这钱,不能收。”秦左相讪讪地,不知这王爷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一千两黄金,他秦府三年的开销都用不完这么多,这一下子,送来这么多……
看来这秦国风同志,还是没明白过来,这些钱财,连同那些彩礼,都是送给秦莞青的,和他的左相府一分钱关系都没有。
“左相多虑了,我想王妃会知道,这些钱该干什么的,左相不必干涉了。”这么说着,他又把话题引到了宋子玉身上。
他勾着唇,看向宋子玉的方向:“这位是?”全然做出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被点到名字,宋子玉才施施然起身,抱拳道:“下官户部侍郎,宋子玉。”安平王恍然大悟:“哦,知道了,也是一同来秦府求亲的吧。不要忌讳本王在场,有什么,便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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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十七 原来是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