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大夫人的眼睛里精光闪过。“你知道的,绿枝当年嫁给老爷的时候,也是样样不如我的,可是老爷还是对她疼爱有加。不过那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比我早死?还不是有新人来到这秦府之中?霄纯,你得看开些,男人的心,是靠不住的。”
“母亲,今日那个算命的和尚才说过,她是金麟岂是池中物,她以后,会不会……”秦霄纯梨花带雨的模样,柳眉皱着,看向自己的母亲。“怎么会!”这次,大夫人却是斩钉截铁的。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贱人的女儿,爬得比自己的女儿还要高呢。
话说那癞头和尚,出了秦府的门,倒确实是往北行了,只是一路眯着眼,哼着小曲儿,心情欢畅。“呦,大师心情不错啊。”突然有一个男子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这声音蛮熟悉的,许是什么熟人吧。“那倒是嘛,春日里生机勃发,实在叫贫僧心情愉悦呀。”却是听见那人的声音里带着戏谑以及浓重的威胁:“老,秃,驴,你事情给我办的怎么样了?”
这可是把他吓得一惊,身子一颤,差点从马上掉下去,看着眼前那个紫衣墨发的人,讪笑道:“办好了,都办好了,爷你交代的事情,怎么可能办不好呢?”
那人才冷笑一声:“办好就行,你这胡天胡地的乱说一通,倒也有人信了,不过,你最好是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二百条小黄鱼儿,在约好的地方,自己去取吧。”
“好嘞,谢谢爷嘞!贫僧可是口有遮拦的,不该说的,便不说。”那和尚更加的眉开眼笑了。看着那个远去的人,他仍旧是交代一句:“不过爷,你可得注意点了!我看这小妮子,与你命里犯冲!”
却听见他的声音远远的传过来:“行了,你还是去糊弄别人吧!”
那癞头和尚摇摇头道:“阿弥陀佛。反正贫僧拿分内的报酬便是了,他们的事儿,让他们自己去参悟去。”便唱着小曲儿,骑着马儿,远去了。
秦莞青还没走回院子的时候,便听见归燕像个悍妇一般,在训斥那个新来的小使女。她的嘴角勾起一个弯弯的笑意,到底是谁派来的呢,还真是会挑时间。可是那笑意,又像是春风一现似的又消失了。
秦莞青信步走进去,归燕像是见了主心骨一般,骂的更大声了:“你这个小贱蹄子!又不好好做活!”秦莞青制止道:“归燕,别打了,她到底是犯了什么错?”那个支支吾吾的小使女儿却是突然噗通跪下了,爬着到了秦莞青的脚边,哭哭啼啼的:“二小姐!二小姐给我做主啊!”
秦莞青好性子地搬了张椅子坐下了,似乎是准备好好的听一听这处大戏,又喊道:“阿莲。”那个胖乎乎的小姑娘立马来了,福身:“小姐有何吩咐?”
“让院子里的老嬷嬷,使女,家丁都过来。都来了两三日了,也得让我好好地认认人了。”秦莞青说话声音不高不低,字正腔圆的,和以往的作风大不相同,那些别有用心的人都多留了个心眼。
也许是新主子的第一次召集,总有人想探一探她的底线的。
两个粗使的老嬷嬷,负责浣衣。刚才被归燕教训的那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负责扫洒庭院的。两个家丁,负责搬运东西,看家护院的。还有一个新来的钱嬷嬷没有到,阿莲说,那是主母钦点的清点库房的老嬷嬷。
秦莞青冷哼一声,这主母可不简单啊,主意都打到她这一穷二白的库房上来了。“钱嬷嬷呢?”约莫等了一刻钟,秦莞青才不打量着她面前跪着的这几号人物,开始问话。那个新来的小丫头声音里还带着哭腔,回答道:“启禀二小姐,钱嬷嬷说她今日身子乏,在屋子中歇息。”
也许是秦莞青往日里温吞敦厚惯了,那些下人们便也不把她当主子了。可是如今,她啪地砸了手里的茶杯,娇喝道:“还不快去请!”阿莲急急忙忙地跑去叫人了。那老嬷嬷却是仗着自己是主母派来的,有意凉一凉这个二小姐,便也架这势儿,阿莲好说歹说了半柱香都不出来。
秦莞青倒是阴晴不定地道:“是我对你们太仁厚,便骑到我头上来了吗?”她这话一说,那些个无论是带着什么心情看她的下人们,心中皆是一震。只见那二小姐点了点那两个家丁:“你们两个,去把她给我架出来!”
那嬷嬷原本便是装睡,见秦莞青找人来架她,便也一时没了底气,翻身起来,走出屋子,嘴里絮絮叨叨的:“这不就出来了嘛!人老了,就不能体谅些嘛!”秦莞青只见这老嬷嬷腰圆体阔,眼神如刀,一看就是个顶不好对付的。但是也只有用她,杀鸡儆猴才好。
第10章 十 最近很走桃花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