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房门忽然被谁从外面推开,“吱呀”一声着实吓了我一跳,猛转身面对来人,又觉得不自在,弯下身去拾在地上的衣服。
“爷这么好的兴致?”是个女人,声音悦耳令人倍感好感。
“不是应该在跳舞吗,怎么上来了?”良诚帮我捡起衣服披在身上后便不再管我坐在桌边与她闲聊起来。哈,我竟然会觉得他喜欢左小姐,一看见那美丽的女人,肯定很美丽吧,就不理我那么积极的和她聊天,良诚我真是弄不懂你。他们当然很熟,他想来是经常来的啦,救济一方的神医,不,神医这个称呼也许也只是伪装。他们像是朋友,可是听称呼却又不像,她叫他“爷”,她是花魁昔蓝。
穿好衣服我尴尬地站在一边,听着他们开心的笑声越加委屈,暗自考虑我冲出房间良诚会不会来追,出去后我又能走出多远走往哪里?
“瞧,你的左小姐都快哭了,还不快去哄哄,我就不打扰了。”昔蓝掩面一笑,施施然准备离去。我听着不由握紧了拳头,却不得不克制住自己的怒气。
“昔蓝,注意你的言辞。”
“是,昔蓝知错了,给爷赔罪。”昔蓝咯咯笑着,音线拉的很长,宛若被拉扯的蜘蛛丝,粘而富有弹性,任谁听了都会酥了骨头,想来她的唱功也是十分了得的。
昔蓝一出去房里便又只剩我们两人,良诚仍坐在桌边慢慢饮茶,是上好的陶具,相碰时叮咚作响,我却厌了在这里出丑,那若有似无的视线简直让我汗毛竖起,受不了得直往门那走,肩上一重,却是没听到脚步声,我寸步难行。
“要哭了?”他存心要笑话于我,“你再往前半步可是门板了,行动不便就不要乱跑。”
他的话就好像一枚针,毫无预警地钻进我的体内,触动我的泪腺,根本不容我抵御,我转开脸不想让他看见。本以为他会乘胜追击,却是只有一段沉默。我们是矛与坚盾,物理老师说什么来着,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喝下去。”他用杯沿碰碰我的手。
我已经擦干眼泪,重覆武装,笑问:“毒药?”然后一饮而尽,既然不能反抗,谁叫我现在落在他的手里。蚀骨之痛几乎在下一秒迸出,杯子离手摔的四分五裂。良诚伸过手扶我,按住我挣扎的身体,愤怒委屈一齐涌上我张口狠命咬下,应该是他的肩膀。我有多痛就要让他有多少部好受,有着这样想法的我就快要咬下他的一块肉,满嘴的血腥,殷红的血从嘴角溢出,衬得我苍白脸色很是狰狞吧。
万幸毒发的痛楚也只有几秒时间,平息下来后我虚弱地靠在他身上,真是佩服他连哼都不哼一声,可真会隐忍。
“舒心点了没?”他细心擦净血迹,动作轻的我似乎是他手心易碎的宝,“这药是慢性毒,每隔五天发作一次。回去后去找一把短剑,就藏在你的房间里。”
等良诚公主抱抱着我下楼时侍卫们已经在楼外等候。
“小姐这是怎么了?!”杨黑上前一步道。
“我没事。”琳儿呢?她有没有被找到,为什么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其实杨琳在左倾薇走丢后一直在找她,身为她的妹妹,更何况答应过爹爹和左倾薇要照顾好她的,不能让别人认为自己是没义气只顾玩乐的人啊,可是当杨琳在青楼外看着良诚抱她出来时心里真是不舒服,她忙活了一下午,而左倾薇却是在青楼和她喜欢的男人卿卿我我,自己可真像个傻瓜!
杨琳在帘后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后,狂摇头调整自己的心情,开心地从轿子里下来,跑到他们面前后担忧的问:“这是怎么了?姐姐你没事吧,都是琳儿的错。”说着说着眼圈便红了,话里带着哭腔。
我连忙安慰道:“没事,就是身体突然不舒服,回去睡一觉就好了。不是琳儿的错,琳儿玩的开心吗?”
“琳儿怎么会有心情玩呢?急死了一直在找姐姐!一条街一条街,每个人问过去有没有看见一个眼盲的公子。”
“对不起啊琳儿,好不容易能出来的我”我说着愧疚花,心里却又一瞬间烦了这对话,总觉得现在背谁定下的台词,假的可以。我怎么了,用这样认真的语气说这些肉麻话干嘛,明明一个安心微笑,一句“没事了”就可以结束的对话。
“姐姐说什么呢!啊,外面风大,快进轿里去,良大夫也抱累了吧。啊!肩上的绷带是怎么回事?受伤了吗?”杨琳替他们掀起轿帘,蹙着眉头惊讶地看着良诚的肩。
良诚弯腰进轿,动作小心地把我放下,体贴的拿了枕头垫在我的后颈。我想猜测他此刻的表情,是温柔还是面无表情,有着怎样的眼神?可是无从下手,因为我连他长什么样也不知道,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眉毛,有高挺的鼻子吗,唇形是薄如樱花还是厚实的?我想知道,却不愿多想原因。
回到相府后果然还是给爹爹骂了,他冷着声音问我们想干什么!就那样从青楼里出来是要让别人笑话成什么样!我们跪在下面低头不敢言语,冰冷的地面咯的膝盖生疼。我开口说都是我的注意不怪琳儿,没想到爹更加生气,叱问我是怎么当的姐姐,脸琳儿也不放过,责备她只知道胡闹没有半点小姐样子。琳儿在下面嘤嘤哭着,应该是被吓到了。
屏退了下人后我一个人站在练武场,摸着长枪的柄想不通,一个瞎子怎么会有武功,怎么学的会呢?可是按照良诚所说运气一周后确实有气在貌似丹田的位置徘徊。我拿起长枪转背走开几步,估摸着是场中央后站住。我试图挥几下唤醒身体的记忆,可让我倍感失望的是我毫无感觉,只能一通乱挥
第七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