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猛电话里说的那句话,我想,张成成当时一定也是被感动的无法言喻。
“小的时候老师就说过,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那天不到凌晨就跑到机场了,一开始航班暂停,我在机场一直坐到凌晨五点,终于等到航班开通。你认为我容易吗?”她比我先一步走出电梯,“不帮我就算了,我又不是很重要。”
“诶哟,这个酸啊,那可否容小女子回去换身衣衫再陪公主阁下面见驸马爷呀?”
“这还差不多。”她返回身,“那你早点,就在柳河书店旁边的铜火锅,我多点几份鲜虾滑给你。”
“好!”我长长地答应了一声。
和张双双分手后,我搭上回家的公交车,一路上我都在想怎样推却这场约会。
毕竟,这丫头的春天来的太不易,一路走来,我没有做成他们直接的催化剂,反而在一定的程度上起了抑制作用。
张双双只想到了我在身旁,她不会紧张。
但却忘了,我在身旁,另一个人会不会不自在。
曾经在**论坛里,看到过这样一个帖子,友情和爱情到底有什么不同。
有人说,其实两者没有本质区别,都是源于爱,只不过在爱的程度上,友情要低于爱情。
有人说,两者有着本质的区别,那就是责任,爱情要以责任为前提,而友情在这方面,往往不会给人心理负担。
我想发帖的人一定是处于极度的矛盾中,也许正在爱情和友情之间徘徊,也许正想从爱情和友情中挣脱,就像我一样。
我不想再看到张成成充满期待的眼神,不想看到张双双迷失自我的样子,我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祈祷着这对冤家俗侣,早成眷属。
刚下车,远远地就看到小区门口有一个人在来来回回地打转,好像有急事的样子,旁边停着一辆眼熟的车,我急忙摘下正在听歌的耳机,跑了过去。
“丰安!”看到他满面愁容的样子,我意识到有事发生。
“诶呀,你可回来了!”丰安见到我,急忙走上前,拽着我的胳膊就往车里送。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我脑中满脑问号,但是身子已经不听大脑控制地上了车。
“Decol病了,昨天发了一晚上的高烧,今天早上刚退一点,下午又开始高烧,急坏我了。”丰安启动车子,也不管路上是否限速地急速开起来。
“那怎么不去看医生?烧坏了怎么办?”我双手扳住车门坐稳,语气里带着责怪。
“Decol不去,去了医院,再围上来一些探病的粉丝,太麻烦,他每次生病最讨厌去医院,不喜欢医院的味道,我也没有办法,所以只好来找你。”
“那有没有吃药?有没有请大夫?”我急得两腿开始在车座上来回滑动,恨不得现在就到依枫。
“请了,请了,大夫给开了药,说应该没有大碍,只是受寒而已。只是我自己担心,高烧要是不退,怕烧坏嗓子。”
“哦,哦,哦。”我双手紧紧地攥着包,整颗心揪到一起,呼吸幅度因为精神的紧张而变得越来越缓,似乎要屏住一般。
丰安将车停到门口,回头对我说:“你先进去,我再去药店买点退热贴。”
“哦哦,好。”我急忙下车。
刚走到门口,看着紧闭的大门犯了难,上次就是被隔在这个地方,现在丰安也不在,他的粉丝那么多,怎么会放我进去。
“您好,小姐,您姓柳是吗?”正在我踌躇不定时,门开了,一个穿着制服的门卫,向我敬了个手礼,身板站得笔直。
“哦,对!”我急忙回答,“我想……”
“我知道,您是Decol的朋友,我已经接到通知,以后您来这里可以自由进入,很抱歉,之前不认识您,请进。”还没等我说完,他直接彬彬有礼地说完,并闪站到一边。
“谢谢!”我点头一礼,迈开步子像箭一样往Decol的别墅奔去。
门是虚掩着的,空落落地客厅配着白色的纱帘显得更加清冷,停在一边的钢琴上散落着琴谱,餐桌上放着几个水杯,杯边还存着一汪水,应该是丰安一个人忙不过来,着急倒水,无暇顾及所致。
我走上二楼,轻轻推开房门,进入眼帘的是浅色的原木装修风格,米色细纹真丝壁纸,欧式现代直角家具,高档蓝色亚麻窗帘上印着一条条弯弯地图案,像月牙,像羽毛,再细看,更像叶子。
我轻轻地走到床边,看他昏睡在床上,嘴唇红得发紫,眉头紧缩在一起,表情很是痛苦。
我心疼地拾起他搭在床沿的手,他的手仿佛有感应般立马回握,慢慢地,越握越紧。
就像走失的孩子,终于寻得亲人一样,再也不想放开。
如果你在清醒时,对我也能如此依赖。
该有多好。
第九十三章 你在清醒时也对我依赖,该有多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