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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看上他的世界[1/2页]

我等你结婚 苜含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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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言:
      我叫洛澈,取意于弱水三千,瓢瓢清澈。
      十七岁的时候,我开始信仰四叶草。有人说,有信仰的人是最容易对付的,信仰没了,人便没了。即便冒着这样的危险我还是坚定的相信着,就像我一直坚定的相信幸福一样,如果连我们自己都不相信了,那么便真的没有了。会有那么一天,我们,都会很幸福。
      十九岁的时候,我开始想通:你要什么,这个世界便会给你什么,只要你的努力够努力,你的真诚够真诚。想哭便哭,想笑便笑,什么都不必说的,心里喜欢什么便去靠近。听从自己的心,可以让你快乐的事你就努力地去做,足以让你快乐的人你便去与她在一起。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现世安稳,人人快乐。
      二十岁的时候遇见他,我开始明白,有些生活试过就好,但有些人绝不能错过。
      第一卷
      璀璨烟火烧一场,无休止奋斗里走一遭,我,最终走出了那个日昭昭夜昏昏的规矩时代。
      如果说十二年是一个轮回,那么十二年无所谓悲喜无所谓忧愁的学生时代轮回一遭,我真的好累。因为累了,所以便一直做梦,梦里常常滩着湾名为义务教育的沼,我毫无预兆的跌落进去,然后就那样天长日久的扑腾在里面,捧着一颗坏掉的心,侧耳倾听,有清晰的声音传来,洛澈,你转过身来吧,转过身来吧,只要一个转身便可以看到身后的渺落蓝空碧树流泉,我用力的回头,却怎么都回不过来,冥冥之中有股力量牵制着我,那么近,恍若一念之间,那么远,仿佛千里不及。
      力竭之时,我狠狠的扑腾一番,然后冒个泡泡,咕嘟一声没下去,看不上啊看不上,我看不上这样的世界,沉重到窒息。当我心情好些,竭力从泥里冒出来,张开眼睛,略微仰头的时候,一个不经意,忽然看上了别人的,别人的世界。这还不算,我顺便看上了掌控那个世界的主人,那个世界有明澈的光,有奇异的草,那世界的主人温润一笑,便点化开了我心头的快乐,无灭无央,无止无歇……
      那个时候见到他,满身的氧气忽的被一寸寸的抽走,恍茫之际,我突然想起那书本里一直唱着的传说:“悲欢不自持,只道遇心期。”
      我想我应该是世界上最听话的学生,从八岁开始上学,到二十岁结束所有的义务教育,老师不让打架,就不打架,老师不让逃课,就不逃课,老师不让恋爱,就只暗恋。
      十二年来,没有刺激的朋友,没有新鲜的力气,渐渐的我觉得自己丧失了一些能力,像是癫狂的生活,痛快的表达,正常的去爱。
      是谁说的,真正的光明,决不是永远没有黑暗的时间,只是永远不被黑暗所淹没罢了。在我的光明被“黑暗”全部吞没之前,在我做人的能力被“规矩”全部收回之前,这个叫做义务教育的时代,结束了。
      那天从班主任手里接过H大的录取通知,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就像secret里的吸引力法则说的一样,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吸引来的。今天的这份荣耀是用无数个日夜的辛苦换来的,这只是我应得的。尽管这样,我依旧虔诚的低下头,对着眼前越教越瘦的“教授”深一鞠躬,说:“老师,谢谢您的教导。”
      当我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恰好遇上老师的笑容,皱皱的柔和:“洛澈,你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学生,有胆气!”
      呃,我微微一愣,继而心里翻腾起一**的胆气,在自己的前途上玄乎乎的冒着泡泡。
      对的,我是有胆气的人。记得每次高考班会,我都可以瞪开自己水汪汪的小泥鳅眼,然后勇敢的踏上讲台大放厥词,将台下一帮孩子们忽悠的泪泣无语抽抽嗒嗒,那是叫一个感人啊。其实走下讲台的那一秒,我总有些想不明白,自己都不信的东西,怎么反而把别人说信了呢。于是将探索的目光投向老师,四目相对,老师审视自己片刻然后语重心长的说,洛澈啊,你眼睛里有种叫做思想的东西……
      后来做了值日班长,无聊的晚自习时间,我开始写一些班级建议,老师特别欣赏起来。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自己,总有办法将一些渺小甚至遭人鄙视的事情做的冠冕堂皇。就像之前我想和自己最好的姐妹儿小秋一张桌,所以就写了一份座位表上乘给老师,大肆强调调位的重要性,为达目的,我甚至引用了政治课本里的强强联合之类的高深词汇,结果顺利通过。
      当然了,我也有临危不惧的时刻。历史课上,一道关于孙中山的选择题难坏了一大片人,老师在上面面红耳赤,已然到了不杀人不解恨的地步。前桌孙然无辜的被点名,她满后背写着“我害怕呀我害怕”的字样,颤颤巍巍的的站起来,唯唯诺诺的不知该选哪一个。时间宛若停住了一般,这时候忽闻老师大叫一声:“姓孙的!”示意孙然赶紧回答问题,谁知那孩子愣是一言不发。感觉到周围的桌椅都呼哧震了一下,我抬头一看,只见满屋都飘着“我们害怕呀我们害怕”的字样。实在受不了这种压迫感,于是举手,起立,回答:“老师,提到已逝先辈孙中山,孙然同学或许有些伤感,我替她回答吧。”答案是正确的,掌声哗哗入耳,我郁闷的坐下,想不通啊,四个选项,前面的人都错了仨了剩下的还有什么好纠结的。让我更郁闷的是,下课的时候,前桌缓缓回过头来,捂着心脏,巧笑嫣然,“呼,吓死我了,刚才我还以为他喊的是孙中山呢!”
      明里我是有胆气的人,暗里也差不多。不过仔细衡量一下,后者似乎更强悍一些。所以在喜欢上听雪江湖后,便在班里成立了一个“听雪楼”自己当起了楼主。一切皆仿照书里的来,四大护法情报网样样俱全,没事的时候大家就聚在一起胡扯八扯,逍遥自在。让人欣慰的是组织渐渐的由四五个人发展到二三十最后整个班级都收了,并且在老师的神捕眼下光荣的存活了两年。
      有朝一日,不知道这些明里暗里的胆气汇聚的时候,老师会不会被气的须发尽白?想到这里,我突然粲然一笑,俏皮的朝老师扬扬手里的录取通知,然后转身离去。十步,百步,确定身后没有人了,我开始仰头对着太阳,欢喜的笑,然后一步步靠近那扇锁了自己三年,自己憎恨了三年的大门,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这个地方,我出去了,就再也不会回来。”
      如果有一天,有人问我:洛澈,L中怎么样?我一定会回答他:去吧,好地方啊,大学生的摇篮啊。
      仔仔细细再看一眼这个地方,朴素窄小,冬天没有暖气,夏天没有冷气,不管天长日短的,每天五点起床,先呼哧呼哧的跑上个一千二,然后回教室宣誓,吃饭时间从离开课桌到回来坐下总共不到二十分钟,上午课程结束,又是一个恐怖的一千二,偶尔做个广播体操,开始前的几分钟还得背几个英文单词……永远忘不了,那些呵气成冰的日子,我不脱衣服躲在被窝里依然冻的手脚麻木;那早操归来举起右手发的誓词:为了心中的理想,我们用汗水铸就辉煌;为了美好的明天,我们用拼搏书写华丽的乐章;为了母亲的微笑,我们的心在历练中变的坚强……那惨烈的一千二里胃里冷菜冷饭导致的绞痛;还有那广播体操前二十二个班级上千人齐刷刷扔下单词本的声音……
      高考放榜后的第一个晚上,学校破天荒的放了整整一个小时的烟火,那一刻,所有的人凝视星空,仰望那璀璨的光芒,共同的语言只有泪水。那一刻,我才知道L中今年又成了高考名校,是真实的大学生的摇篮。只是有些人晃出了名堂,有些人却被摇死了。
      不管怎样,我是不喜欢这个地方的,这个地方教会了我深入骨血的坚强,教会了我残酷的竞争,真实的现实。我要的生活是轻盈,简单的,不必这么难过的。所以,不要再回来。
      其实,到了很多年后的后来,我才知道,当我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顺带着放弃了自己生命里最好的时代。走了很多年,找了很多年,无论如何,再也找不出一样的好时候,用不止的生命践行着不息的理想,吃苦耐劳,抵的过寂寞,抗的起忧伤。
      旧的时代已经破除,新的尚未成立,就在这样一个时候,我认识了一个人,他叫湛冰,是表妹蓝琪的朋友。
      高考结束后的暑假,我顶着胜利的光环到处逛荡,像个天使一样,走到哪里哪里亮。
      “姐,我真想不明白,你这样的资质,怎么会考的这么好?”长夜暖光下,弟弟洛云掂着我的录取通知,双眉微蹙,疑惑的问。
      “小云云,对不起,其实我也不想考的这么好,对不起,我造成了你的压力,我本应以暗淡无光来衬托你的璀璨光华,都是我的错,你就原谅小的吧,不然教奴家情何以堪?”我呵呵笑道。
      “我上辈子是踹了阎王还是扇了孟婆,怎么这辈子遇上你这么一个姐姐!咱正常点行么?”
      “那个,小云云……”
      “我说过了,不要再叫我小云云!”
      或许这就是我们的相处方式吧!看着洛云无奈的样子,突然有一种久违的快乐漫上心来,之前因为学习需要,所以我每月只能回家一次,这是有多久了,我们再次这么自然的讽刺挖苦,对立战斗。手足就是手足,天生的心意相通,所以很多时候,洛云总是说,姐,别看你挺纯良的,其实你是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人,十足的人面兽心,百态玲珑,从那以后,每次我将他惹到极点,他就喊我人面兽心的女人!我再娇滴滴的回一句,于我心有戚戚焉,他就彻底的崩溃了。姐姐就是姐姐,从小到大,千百次战斗,从来不带输的!
      六月中旬的时候,在蓝琪的热烈邀请下,我到她家小住,陪她聊天,逛街,迎接中考。
      就像是我无数次的感叹一样,高考啊,你断送了多少英雄儿女的梦想?蓝琪亦常常叹息,中考啊,你将多少花样少年送上职业高中这条不归路啊?就这一点我们还是很有默契的。
      很久很久以前,我是看不上蓝琪的,因为她是那种典型的漂亮,脾气大的女孩,典型的惹到了会哭生气了会闹的那种难伺候的主。然而世事难料,只不过两三年的时间,我们的关系亲密了起来。
      她和洛云一样,平时都不把我当姐,鄙视来斗争去,说我会讨大人欢心,会讨老师欢心,说我人面兽心。即使是这样,每次过马路的时候,她依然会紧紧拽着我的手,生怕我被车撞了。我有很多毛病的,像是对迎面而来的事物经常存有恐惧感,不管是奔跑的车,走来的人,还是屁屁颠颠摇晃过来的狗,只要是与对面动来动去的事物对了焦距,车的灯,人的眼,狗的尾巴,我就不自觉的不知所措。洛云和蓝琪就这种恐惧笑话过我很多次,但是很多次后,他们依然牢牢的拉着我。
      那天晚上,和蓝琪睡在一起。提起过往的生活过往的朋友,她突然温柔的笑了。
      “想什么呢?”
      “想起一个人,姐,你说你说想起一个人的名字就会很开心,有时候还会笑,这是怎么了?”
      “啊?我经常遇到这种情况啊,没事,不要想太多,人啊,千万不能想太多!”
      “你遇到过?怎么遇到的?你说说……”
      “那是班级第一次自我介绍的时候,我站上讲台,嫣然一笑,然后对大家说:‘大家好,我叫洛澈,弱水三千,瓢瓢清澈!然后大家听了就都笑了啊。”
      “呃,好像不大一样。”
      “哦,那你的是怎样?”
      “我想起他的名字的时候便会连带着想起他的很多事情,他的笑还有他的脸……”
      “呀忽,那是喜欢啊,他叫什么名字?”
      “湛冰。”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湛冰。在下里巴人的名字(诸如张三李四之流)混惯了,乍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觉得有种阳春白雪的气场,很好听。
      我本不喜欢听男女恋爱的故事,因为不懂,所以无法恰到好处的点评,焦点人物一样的存在。
      其中不懂纯粹是因为经验的缺乏,关于和男生交往的情况,我记忆中总共有两次。
      一次是三年级的时候,班里转来一个小男生,莫名其妙的,我每次见到他都会很紧张。有次经过他家门前,见他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趴着写作业,就多望了一眼,不料他发现了自己,笑嘻嘻的说:洛澈,你来我们家写作业吧!我一紧张,话都说不清了:“什么作业……小爷我从来不做作业。”还有一次是八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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