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牙固执地想要抓猫。
“不好意思!”,肖望大步上前,赔着笑弯弯腰表示自己恳切的抱歉,“我们的猫闯祸了!这杯酒我们立马重调给您。”,他说完就要把桌上的酒端走,被男人伸手拦住了。
此时这边的动静已经让很多人围观,男人压根不想让事情闹大,更何况那杯加料酒将他置于一个危险的境地。
“....客人?”,肖望疑惑地看着男人,“我们很快就会给您新的一杯,不收费就当赔偿给您。”
常铭扯扯嘴,从女人的怀里跳下地,扒拉着肖望的裤子往他肩上爬,一屁股坐在青年的肩膀上,对额头冒汗的男人咧开一口好牙,眸光灼灼。
“这只猫...”,男人咬牙切齿地盯着坏他好事的缅因猫,一字一句道:“难道你们不处理它?”
“...大爷确实很调皮,手也很欠!”,肖望一边和男人打哈哈,一边慢慢拿开他的手,“我们回去就狠狠教训他!您放心,绝不姑息他的错误!”
围观群众不晓得发生什么事,但一些人见猫惨兮兮地低着头,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不免心软,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搁那和稀泥,你一言我一句的,把男人劝得好像不揭过这一页就显得他肚量小。男人气得胸口疼,但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把加料酒拿到手上的肖望对女人笑了笑说:“女士,请您跟我到吧台拿酒,现调现喝味道最好。”
“好...麻烦了。”,女人的教养很好,既没有气急败坏也没有破口大骂,她伸手碰了碰缅因猫的耳朵,后者抬高头,明晃晃的在撒娇,轻易就逗笑了她:“小家伙好奇心重,情有可原,还是轻点罚好,免得记仇不理人。”
肖望偏头和常铭对视一眼,撇撇嘴道:“不管怎么样,他都爱记仇不理人。”
常铭晃晃尾巴,把湿漉漉的猫爪子在肖望的肩膀上蹭了好几个来回。
男人没跟过来,他的手机频频响起消息提示音,常铭回头一看,那家伙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往外跑了。
“杨山,你要走了?”,陶舒叫住他问道。
“不好意思,公司临时有事得赶紧走,下次再聚。”,杨山朝她挥挥手机回道。
肖望把加料酒推给调酒师,后者拿起来对着光看,初步判断道:“颜色比正常的要浑浊一点,最好拿去化验一下。”
“...什么意思?”,陶舒皱皱眉,她指着那杯鸡尾酒迟疑地问:“这酒有问题?”
“我们是这么觉得。”,肖望点点头说:那位先生在您来之前表现得很紧张,行为很不自然,我们难免联想到这一方面。”
为了加强可信度,常铭凑近那杯加料酒闻了闻,极为抗拒地扭过头,还折起飞机耳。
“好,把酒给我,我拿去化验。”,陶舒沉吟片刻,摸摸猫咪的头安抚对方,她对肖望说:“非常感谢你们。”
陶舒的爸爸是警察,妈妈也是警察,家里再往上一代都和警察这个职业沾边,虽然自己不是警察但耳熟目染下她对他们的猜测也很敏锐,很容易进行更深层次的设想:若真是迷药,那么杨峰是从哪个渠道得到的迷药。
这样的思维惯性往往能顺藤摸瓜,端个老家。
“好了,接下来的事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了。”,调酒师拍拍肖望的肩膀,叹道:“这种事最可怕的就是熟人作案,因为没有防备就容易中招。”
陶舒收好样品就离开酒吧,这会儿有八点半,也到了肖望下班的时间。他换下工作服,背起包和同事说再见,推开门后感觉有什么跟着自己,低头一看,发现是那只缅因猫。
缅因猫抬起头,板着脸和肖望对视,招呼也不打一声,退后几步就助跑,往他怀里窜,肖望无意识地伸出手,配合对方的行动,回过神后,这猫又一屁股蹲在自己的肩膀上。
“我说....你也太理所当然了吧。”,肖望无奈,想扭头谴责霸道的猫咪,被一个猫手拍脸上往另个方向推。
常铭看着自己湿漉漉的手,嫌弃地往肖望的肩膀上继续蹭
青年深感无语,承受着不该有的负重抬脚往家的方向走。骤然脱离酒吧的欢闹,来到外头就显得世界清冷极了,只有来回穿梭的车流和大大小小发着光的商店。
肖望抬头看了看皎洁的月亮,脸上逐渐涌起郁色。
“你应该是有主人的,脖子有猫牌,还穿着马甲,这么晚了就该回家,跟着我干嘛?”
常铭一声不吭,静静地呆在他的肩膀上,听着青年絮絮叨叨。
“跟着我回家,我可没地方收留你,也没有啥吃的给你。”
“还有你真的好重,压得我肩膀好难受。”
肖望穿过大街,拐进小巷,常铭记忆力好,一路在脑子里画地图,免得到时候真的找不着回家的路。
至于为什么会跟着肖望走,其实吧,常铭还是因为好奇,好奇这孩子的家,顺便权当是解锁新地图咯。
肖望起初还走得快,后面的步子越拖越慢,肩上的猫虽然重,压得他肩膀酸,但他竟觉得这样的路可以再长一点,再长一点,最好不要到头。
“我们走慢一点,大爷。”,肖望已经能见到那一幢幢的居民楼了,见到那破旧发白的墙面,他勉强笑了笑,语气轻松道:“反正都拿我当坐骑了,也累不着你。”
从居民楼里传出的争吵声让青年脸上的郁色像黑夜一样浓重,眼里充斥着年久的疲倦感。常铭静静地看着他,抬爪轻轻拍拍他的头发。
那就走慢一点,再走慢一点。
但即使一人一猫变成乌龟,这路还是会到达尽头。肖望的家在居民楼的二层,他带着猫往大门口的台阶上坐,两条腿伸直,双手按着地,仰头看天上稀疏的星星沉默许久。
二楼发出的争吵噼里啪啦地往肖望的头上掉,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尖叫以及类似玻璃摔在地上的碎裂声让夜色更加沉闷。常铭蹲坐在肖望旁边,陪他看星星。
“我们家最会扰民了,整晚整晚地吵。”
“邻居上门来理论,被我妈给狠狠骂回去了,到了晚上照样吵。”
肖望像是在自言自语,又或是把不会说话的猫当做倾诉对象。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能吵这么多年,就算是在我爸外遇前,我妈还是会突然破口大骂。”
“他们生活得一点也不如意。”
所以连带着生的小孩也过得不如意。
常铭被刺耳的打砸声弄得很不舒服,他偏头看着肖望拉开书包拉链,从里头掏出一盒烟。
肖望对常铭晃晃手里的烟盒,打开烟盒抽出一根烟拿在手上,他盯着烟头笑了笑。
“这我从我爸抽屉里拿的,今天第一次试这玩意儿……据说抽一次解千愁。”
常铭歪歪头,立起身子,伸爪扒拉肖望手里拿着的烟,肖望以为是猫在好奇,没成想烟直接被他给扔到地上去了。
“……你果然手很欠。”
肖望不至于因为一根烟跟猫生气,更何况这烟又不是他花钱买的。他装模作样地朝猫瞪眼,低头又抽出一根烟来。
第二根烟和第一根一样的命运被猫给打落在地。
“…………”
肖望无言地和次次阻止他抽烟的捣蛋鬼对视。
只见那猫把脚下的烟拨拉到一边,扭头往身侧的马甲口袋咬,咬着白色小棍把顾岑竹给他的棒棒糖抽出来。
肖望呆呆地看着猫,直到那猫叼着棒棒糖跳到他的腿上,并把糖放在自己的怀里,他才回过神来。
“……这是你……送给我的?”
常铭抬了抬下巴,伸抓拍拍肖望的手背,像是在安慰。
烟是大人抽的,小朋友应该吃糖。
第 35 章 顾帅帅是只社交喵(4)[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