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其实我知道他在骗我,我难过的最主要的原因并不是这个。”吉塞拉轻轻晃动着双腿,鹿皮靴子划过了水面,“我在难过,虽然我处处标榜自己对天父的虔诚,但在最后,我还是选择了小爱,我终究会为了亲人而难过。60;62; 我皈依天父,除了对亲情与血缘的绝望外,最主要的原因是我认为,假如人人都信天父的话,也许战争和死亡会少一点。60;62; 可是亲情和天父相比,为什么我感觉同样重要呢?60;62; 冯,你看,天父说人人都可以得到救赎,可是查理殿下作为天父钦定的王,却没有履行这一点。60;62; 当他们使用刀剑的时候,从来没想过天父,最终都是为了私欲,天父只是一个幌子。还是说,人们心中根本没有天父,天父只是掩盖罪恶的一面旗帜。”60;62; 冯森回答不了吉塞拉的问题,如果是几百年以后,这当然是可以讨论的,但现在,天父是政治正确。60;62; “冯森,或许我该告别天父的怀抱,我还暂时不足以理解?的伟大。”60;62; “你爱你作为修女的事业吗?”60;62; “当然,我带领孩子们学习天父,教导愚昧的人明辨是非,救助受伤的人,这是很有意义的事情。”吉塞拉的眼中再一次涌现出了冯森最初见到她时,那股慈悲与空灵。60;62; 在一阵思考后,冯森最终决定撒一个善意的谎言,他缓缓地说道:“吉塞拉,实际上,是这样的,也许天父的本意,并非如此,而教会则扭曲了天父的意思,这才造成了这些误解与痛苦……”60;62; 吉塞拉立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严厉地说道:“不要命啦,这可是亵渎之语,被教会的人听到,可不得了。”60;62; “所以说是亵渎了教会而不是亵渎了天父是吗?”冯森用舌头舔了舔吉塞拉的手心,她立刻如同触电一般红着脸把手收了回去。60;62; 轻轻打了一下冯森,吉塞拉噘着嘴回道:“有区别吗?”60;62; “当然有,教会不会赞同我的言论,但我想天父却不一定。”瞥了一眼吉塞拉,冯森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我来证明给你看。”60;62; 说着,他双手合十,微微仰头对向天空:“以塞亚,若您的灵,能通过我的眼看到世界,若您的灵,能通过我的耳听到世界,请您为我降下一件寒衣,来温暖穷苦而慈悲的人吧!如果我们行在正确的道路上!”60;62; 冯森话音刚落,吉塞拉的身体便如同冻僵了一般僵硬,因为在她斜上方不远处,一件印着大红十字的棉衣凭空出现,是真正的凭空出现!她亲眼所见!60;62; 当棉衣缓缓落到了吉塞拉的手中,拽着这件衣物,她颤抖得如同筛子,她迷茫地看着眼前印着十字的棉衣,声音在喉咙中滚动着,却发不出哪怕一个字,当她真的能说话时,声音走音得几乎让冯森以为是别人。60;62; “这是神迹!这是神迹!”吉塞拉再次看向冯森的时候,眼中简直要冒出一道带着爱心的金光来。60;62; “自从我来到此处后,便一直能如此,每当我遇到困难时,或者需要帮助时,天父或者说以塞亚总能为我提供赐福,有时候是一件衣服,有时候是一百三十套马铠——正合以塞亚的十三门徒。”60;62; 冯森握着吉塞拉的手,“?既然要我来到世上,其中必有原因,我想其中一个,应该就是纠正教会的错误,不过现在教会中的异端太强大,我们还是不要太过张扬……”60;62; 吉塞拉麻木而呆滞地点了点头,这一幕的冲击实在太大,简直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冯森的话,她什么都没听进去,甚至不知道是怎么回到的营房。60;62; 而和她有着同样感受的,还有费利克斯。60;62; 抱着吉塞拉离开的时候,冯森没有发现,在河畔还有一片芦苇荡。60;62; 在冯森离开后不久,费利克斯便踉踉跄跄地从芦苇荡中跌出,他看着吉塞拉和冯森坐过的地方,眼神狂热得仿佛要燃烧起来。60;62; 他不知道这到底是天父的安排还是命运的指引,让他来到了此处。60;62; 本来,费利克斯还秉持着类似非礼勿听的想法,礼貌地离开,可当他看见那件凭空出现的棉衣后,便再也无法移动脚步。60;62; 那些撒克逊人的谣言居然是真的,冯森是半神,但却不是他们的“半神”,而是以塞亚降临在人间的使者!60;62; 是啊,怎么可能呢?一支上千人的军队凭空出现?都是装备精良?这些赛里斯人,与其说是来自赛里斯的军队,不如说是来自天国的天兵啊!60;62; 在原地驻足了好久,费利克斯眼神逐渐由狂热和迷茫转为坚定,他迎着漫天的星光,大步地向自己营帐的方向走去。
第一百八十八章 神迹,这是神迹![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