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老维刚才就已经对大卫身上的斯安威斯坦进行过检测了。
只是由于罗琦突然间带来的黑客,所以才中断了诊察。
前几天在给大卫做背部的神经重接驳手术的时候,罗琦就发现了这个问题。
在斯安威斯坦的内置微型主板上,有一个看起来格外奇怪的附加模块,但是当时没有什么症状,所以他也就没太放在心上。
于是就把时间拖延到了适合进行第二次全面检查的几天之后。
也就是现在。
“老维,你觉得这个东西看起来像什么?”
罗琦看着这个在打开义体背板后,暴露于空气中的小模块,总感觉有些眼熟。
“说不好,不过我们可以先试试。”
老维也不太敢对这种实验性的义体乱动电路,万一这是个什么特殊的新设计呢?
“嗯,很奇怪,有一道独立的ICE在阻止我访问,我明明已经取得授权了。”
他的手指在PDA划了两下,然后微微压低眼镜,把脸凑到了那个模块附近。
“首先排除这个东西是核心组件的可能性,如果外层ICE被烧穿的话,仅仅只靠这个小芯片也是没有意义的。”
罗琦推测道。
“也许是监测数据反馈?或者战斗数据分析,我听说军用科技的新设备都使用了新一代的DPCDA核心(DataProcessingandputingDeviceArchitecture,数据处理和计算设备架构),新的指令集架构和并行计算架构据说提升很大。”
如果说自己是武器的爱好者,那么曾经服役于军用科技“黄油刀”特种部队的素子,就是义体组件的硬核爱好者。
她对于每一代的产品,都有相当深入的了解,并且说起来头头是道。
用她的话说,这些东西都是战斗力。
简单地装到身上只会让你变成玻璃大炮,但是即便是老版本,在高手手里一样能发挥出非凡的效能。
对于大卫来说,这个等级的斯安威斯坦,足够用到他毕业了。
“我看不是。”
老维检查了一遍,觉得这玩意儿并不像是罗琦所说的。
“这周围没有核心供电,所以肯定不是什么高负载的东西。”
“ICE很结实,你得找一个专业的来,我搞不定。”
他说这话一点都没有心理负担。
毕竟他只是个义体医生,又不是全能的黑客。
“Bug,我这里有个小东西需要你过个眼。”
罗琦拿出了PDA,然后把这玩意儿连到了老维的设备上面,也算是间接连接了斯安威斯坦。
“小东西?好,我看看。”
TBug的声音永远听起来都这么不客气。
通过稳定的网络连接,她的入侵得以快速进行,几分钟之后,就给出了答案。
“这是一个内置的超梦录制模块,甚至都不是独立版本,而是直接从某个超梦录制设备里拆出来的。”
Bug的回答让所有人都处于意料之外。
超梦,录制,模块?
“为什么义体里面会有这种东西?”
罗琦思考着可能性,“通过超梦记录使用者的状态?不,这不合理,如果是实验性的义体,他们可以直接安装监控模块,没必要这样倒一圈大费周章。”
“八成是有人在用这个东西录什么不得了的超梦吧,小心那些黑超梦贩子,好了,我还有事,东西开完了,你自个儿研究吧。”
Bug下线的速度就和她干脆利落破解的速度一样快。
“……这代表了什么?”
趴着的大卫通过他们之间的谈话,似乎听出来什么不太妙的东西。
一个军用级义体里面,竟然装着超梦录制模块,这听着好像就不是很正常的样子。
“这代表了我们得给你找个超梦专家,小子。”
罗琦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在联系人列表里一刷,拨通了朱迪的电话。
电话先是延迟了好一会儿,然后才被朱迪急匆匆地接了起来。
“嗨,朱迪,有……你怎么看起来湿漉漉的?”
罗琦看着屏幕里面头发和衣服都乱糟糟,看起来在被窝里打滚了一整个晚上的朱迪,忍不住发出疑问。
“啊……这个……”
朱迪立刻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着,然后才用双手猛地把自己的头发一捋,把那个歪掉了的超梦头环从自己脑袋上揪下来。
“哈哈……没什么……刚才在看恐怖片……”
恐怖片出这么多汗?
罗琦露出了怀疑的眼神,然后迅速变成了滑稽脸。
“咳咳……嗯,原来如此。”
罗琦轻咳两声,把脸上的表情收敛起来,“找你有正事,你有时间吗?”
“有,当然有!”
朱迪一听说自己可以帮上忙,精神抖擞起来。
“我现在把数据导给你,你帮我看看,刚才叫Bug看过了,她帮我们打开了ICE,这里面是一个超梦录制模块。”
罗琦重复了一遍刚才的流程,“我想知道这个东西的具体信息。”
“好……”
看到是正事儿,朱迪一个翻身,从床上滚了起来,直奔那片放在窗台底下的工作站。
七个屏幕,两台主机,还有一台超梦模拟机,外加一台小型服务器,以及从Bug那儿定做的黑客椅。
这就是宅女朱迪的梦幻硬件设备。
不过她用这个可不是为了打电动,而是为了更好地编辑超梦。
别忘了,为了给昏睡中的艾芙琳进行治疗,她甚至从零开始编写了虚拟版本的超梦故事,就为了能让她的脑电波稍微正常一些,不至于天天都在做噩梦。
事实证明,艾芙琳能够成功醒过来,和潜在的意识治疗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不多一会儿,朱迪就接了进来,然后开始查询这个模块的参数。
“很眼熟,似乎是直接从超梦录制设备里拆下来的,要不然就是使用了类似规格的核心。”
朱迪很快也做出了和TBug一样的判断。
“能看出来具体是什么型号的吗?”
罗琦问道。
“使用这个核心的录制设备很多,这是比较早期的版本了,但也不算很落后,时间上可能已经有几年了。”
朱迪的指向很明确。
罗琦看着这个斯安威斯坦,点点头。
这个义体几经辗转,前任甚至有在NUSA军队服役过的迹象,至于究竟流传了多久,这就不得而知了。
而如果在这个过程里,超梦录制模块一直有在正常工作的话,那么肯定会记录下来什么。
“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有人在用这个模块拍片。”
朱迪摸着下巴。
“拍片……”
听到这个词,罗琦觉得事情开始微妙了起来。
“谁会拍一个义体人的超梦,义体人又能拍什么超梦?”
突然间,一个可怕的联想出现在了罗琦的脑袋里。
“你说会不会是……?”
“黑超梦。”
朱迪替他回答了。
普通的超梦压根不需要什么花里胡哨的。
例如体验一个有钱人的一天,他们只需要找一个功成名就、已经习惯了上流生活的超梦明星,然后给他或者她安排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或者奢华之旅,之后忠实地记录和稍作编辑就行了。
毕竟超梦就是事无巨细,把录制者的感知和情绪都完全记录下来的东西。
超梦编辑者就是从其中捡取有用的片段,然后编辑成成片的人,例如朱迪。
有句话说得好。
比起特效,我们觉得直接弄个真的更划算。
这在电影领域是成立的,在超梦领域也是成立的。
那么问题来了。
一个植入了军用级、实验性斯安威斯坦的人,有什么好拍的?
要分析这一点,只需要抓住一个关键——
这样的人,和其他人相比,有什么特别之处?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战斗力。
超梦可没办法借位,真实的体验也无法用道具欺骗,所以绝大多数时候,超梦片都是真枪实弹的。
而战斗片……
罗琦立刻就想到了那些血浆片,还有那些分分钟40
第六百一十二章 萨莎·雅科夫列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