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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淡无光的夜空,万籁俱静的废墟大小不一的木堆排布在中央城池的各个角落,隔数丈就堆了一个。
      疏狂界的人们、诸天万界代表团的修士们围着木堆,屏住呼吸,凝视木堆,满脸期待。
      城池中心,百尺高的木堆下边,倏地划出一道火星。
      宁非天握住火把,高声喊道:“若鹿,酒酿好了没?”
      不远处立着一座木酒桶,高大如三层楼阁。若鹿趴在酒桶边缘,头埋进去,细细嗅着酒味,“还没,等等好了!”
      若鹿猛地抬起头,兴奋大喊:“好了——”
      话音刚落,酒桶内部传来剧烈的声响。盖子一揭开,馥郁醉人的酒香味弥漫开来。
      “好嘞。”宁非天大笑,猛然将火把扔进木堆。
      轰——
      百尺高的木堆骤然燃烧起来,火星子横飞四溅,绯红色的火焰把夜空染得像万缎晚霞一般妖冶。
      无数道轰声从中央城池的各个角落响起,一道道火光直冲云霄,在夜空烫出一个个红点
      腾腾热浪从四面八方扑来,把众人压得朝各个方向倒,洋溢的热情顿时引爆全场。
      “我还以为今年不会开了,毕竟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是啊,听说长老团本来不打算举行酒节,执法堂的宁非天坚持要开,两边争执许久,才有今夜的盛会。”
      “话说回来,中央城池死了不少人,尸骨未寒,咱们站在他们的尸骨上喝酒,是不是不太好?”
      “你在说什么屁话?咱们可是疏狂界,酒节可是几十万年来的传统。还有什么比美酒更能抚慰人心?”
      “等会你少喝几杯,多往地上倒几杯。”
      严有山穿梭在各个篝火之间,严肃喝道:“小心火灾!别往火堆里倒酒!往自己嘴巴里倒!都注意点!”
      阿猛看不过去,拉住他,“前辈,好好一个节日,别板着脸了,歇歇吧。”
      严有山的面容没放松一分一毫,“开什么玩笑!今日巡守的弟子本就少,要是酿成火灾怎么办?这可是中央城池,烧起来”
      “烧起来怎样?”阿猛跺跺脚,底下全是碎石灰尘,“都成废墟了,再烧起来也毁不到哪里去,烧光这些废渣更好。”
      严有山没话回了,面色更黑。许久过后,他才叹气道:“酗酒误事!天魔动乱的教训还不够吗?依我看,执法堂该颁布限酒令才对。”
      “限酒令要颁布,酒节也要举行。”宁非天走来,递去一壶酒。严有山不肯接,宁非天硬是塞到他手里。
      “酒节一过,执法堂内部就执行限酒令。”
      严有山看着酒壶,不解地问道:“既然要戒酒,直接颁布不好?经过酒节一遭,更不好戒了。”
      “限酒给执法堂弟子,酒节给整个疏狂界。”
      “什么意思?”
      宁非天笑笑,“天曜大战快来了,苦着一张脸,可打不赢其他界域。”
      严有山若有所悟,环视周围的疏狂界众人。
      大战的悲痛一扫而空,更多的是对于旧日的怀念以及未来的向往。
      “没什么比传统庆典更鼓动人心。”
      中央城池,各座篝火之下,所有人脸上洋溢愉快的笑容。
      疏狂界的众人熟知酒节的流程,男子们端着自酿的美酒去寻在意的女子,共度美好的夜晚。
      其他界域的修士们大多不太了解酒节的传统,以为是喝酒的节日,当作寻常酒会看待,拉起几个好友,边喝边聊。
      杀戮禅和嗔怒禅的弟子们结束白日的扫荡任务,回到营地,脑袋埋在酒桶里,大饮特饮。
      喝醉还不尽兴,互相较量起来。
      一名嗔怒禅弟子从酒桶中抬起头,看着对面的杀戮禅弟子,酒气上脑,“你瞅啥?小子你瞅啥呢?”
      杀戮禅弟子迷迷糊糊,眼神放在嗔怒禅弟子身上,懒得挪开。回过神来之时,暴怒的脸在视野中放大,两人脑门撞上脑门。
      金钟罩自动开启。
      两人就这么脑门撞脑门,比拼起来。
      衣着舒适的欢喜禅女修被喊住。三名男修围上来,相与她拼酒划拳。欢喜禅女修想了想,笑着答应了,“光比划没意思,咱们赌点东西吧。”
      “赌什么?”
      “脱衣服吧,谁输一局,脱一件衣服。”
      男修看着衣着凉快的欢喜禅女修,意思意思地让点,“道友,要不你先穿几件”
      欢喜禅女修摆摆手,“不用,咱们开始吧。”
      几只满满的酒缸抬上来。
      一个时辰过后,酒缸空了。
      火光映着三个裸露的身体。
      周围的修士们起哄着,围在欢喜禅女修身后,给她叫好。
      三名男修遮遮掩掩,浑身上下只剩一条□□,他们想要就此打住,伸手去摸地上的衣裳。
      欢喜禅女修一脚踩住,“怎么了?继续啊。”
      男修满面羞红,“没得赌”
      欢喜禅女修直直盯着三人的裤/裆,吹了声口哨,“不还有一条吗?今儿给大家伙开开眼呗。”
      围观的人们纷纷起哄,“活该啊!调戏女修,被人反调戏回来。”
      不远处,无相魔门的魔修们聚在一处饮酒,没混在众人中。
      几个人推推搡搡地挪了过去。
      魔修瞅着那几人,出于身体本能,不约而同地退后一步,“你们要干嘛?”
      一人被推出去,挠着脑袋,递上一杯酒,“那啥,你们独自喝,怪没意思的吧,要不加入我们。”
      魔修皱紧眉头,面容拧在一起。
      “啊,不来也行。”那人猛然摇头,“我就问问。”
      自从来到疏狂界,魔修们还没遇到这样的场面,你看我我看你。这时,一名魔修出声问道:“你邀请我们?”
      那人点头。
      “你不怕我们?”
      “哎呀。”那人撇撇嘴,“天魔都打过了,还怕你们做甚,你们还是人吧。”
      另一边,乌束拿出最好的白玉杯,从酒桶那儿接过一杯,径直走向盛明华。
      她独自站在人群中,不与众人攀谈,就像多年前一样,那时她也是这么站在他身后。
      乌束走到她面前,递过去,“明华。”
      她伸手接过。
      她冷硬的眉眼,在温暖的火光照耀下,柔和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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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9 章 酒节[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