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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销魂离别咒 第一百九十三章 例不虚发[2/2页]

枪与道 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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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水、泪水并没有擦净。
      她已将嘴轻轻的靠了过去。
      小女孩的哥哥忽然出现在边上,手里竟没有弹弓,却冒出一把雪亮的刀。
      刀光一闪,急削说书先生的咽喉。
      这竟也是把好刀,又快又猛,下手的地方也很好,“活得不耐烦了。”
      说书先生冷笑,忽然放下小女孩,抽身急退,手中竹杖已挥舞。
      道道寒光叮叮落下。
      不远处那两名掼纸牌的顽童,手里的纸牌忽然挥出,毒箭般射向说书先生的躯体。
      最后喜欢恶作剧的顽童,将手往地上摸了摸,只是摸了摸而已。
      说书先生忽然绝地而起,却还是慢了一点。
      两张纸牌不偏不移的砸向墙壁,墙壁竟软软的碎裂、倒下。
      说书先生忽然停在不远处,脸上的笑意已僵硬,一条腿上竟死死的插着一口剑,柔柔的剑一晃一晃,剑锋上的寒意并未褪去。
      几个顽童忽然也不玩了,直愣愣的盯着说书先生。
      顷刻间竟已没有一丝顽童的天真、无邪。
      说书先生脸上依稀带着笑意,却已笑得不那么欢快。
      小女孩冷冷的盯着说书先生,目光锥子般盯着说书先生,“这就是操蛋的下场。”
      说书先生点头,喘息着。
      “好好的丐帮长老不去当,偏要过来操蛋,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书先生大笑,大笑着不语。
      小女孩笑着走过去,却并没有靠得更近,却已足够近,“我本不想杀你,现在却不得不杀。”
      说书先生咬牙,缓缓将腿上那口软剑拔出。
      剑“叮”的落地。
      他的手竟已丝丝抖动,仿佛在隐隐作痛。
      小女孩的手忽然伸出,手里忽然多出几根钉子。
      说书先生的手已紧紧握住竹杖,轻轻的靠在胸前,“你可以出手了。”
      那框鸡蛋并未搬回去,老头子也并没有离开,他仿佛并没有从惊惧中苏醒过来。
      他看了一眼无生,手轻轻的摸进怀里。
      无生石像般挺立着,石像般缓缓将枪缩回,枪尖滴滴鲜血飘零。
      杨晴喘息的更加剧烈。
      这人赫然已死了。
      他烂泥般软软的倒下,那只手缓缓从怀里滑出,柔柔垂下。
      那只手握住的是什么?
      为什么无生忽然将他杀死?
      杨晴挣扎着转过身,盯着那只手。
      那只手赫然握住一个鸡蛋,鸡蛋并不是武器。
      鲜血犹在飘零,并未飘尽。
      无生已转过身,盯着那几名顽童,然后走向顽童,停于七尺处。
      人已石像般挺立,枪并未动,枪尖的鲜血犹在飘。
      没有风,所以飘的很慢。
      小女孩的手忽然多了不少钉子,钉子并不长,却很亮,又亮又细。
      江湖中使用这种暗器的并不多。
      小女孩冷冷的盯着无生,那只又小又嫩的手渐渐已发红,“你杀人了。”
      无生不语,盯着、戳着这小女孩。
      杨晴却已冷叫了,“他喜欢杀人,你们若是不走,就要跟他一样了。”
      小女孩冷笑,笑得仿佛是怪兽。
      “你不怕他动手?”
      小女孩不语。
      她是嘴虽然没有说话,她是手已说了出来。
      手已挥动。
      十几道寒光骤然间飘出,急射无生的躯体。
      小女孩大笑,疯狂、淫狠而恶毒,这么近的距离,很少人能躲的过去。
      无生也许也不能。
      她已看见寒光已不偏不移的射向无生躯体。
      就在这时,她忽然看见一件奇怪的事,寒光忽然“叮叮叮”落到地上。
      声音清脆而尖锐。
      披风柔柔飘动,人已骤然间轻烟般飘起。
      小女孩只觉得躯体一阵剧痛,就重重的晕眩了过去。
      无生的躯体还未着地,刀光骤然间已飘了过来,急削无生的咽喉。
      这正是对付说书先生的那一刀。
      无生咬牙,躯体忽然扭动,冰冷的刀锋贴着脖子掠过。
      他已感觉到脖子上那根青筋隐隐抖动着。
      “好刀。”
      刀未滴血,招已落空。
      人已忽然飘动不远处,一双眸子盯着无生手里的枪,盯着握枪的手。
      “你为什么不杀我。”
      无生不语。
      “这一刀差点将你杀了,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无生不语。
      眸子却盯着、戳着那两个掼纸牌的顽童。
      他们没有动,手里的纸牌犹在,却已不愿挥出,仿佛已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杀不死这人。
      “你们本就是来杀我的。”
      他们不语。
      “现在可以动手了。”
      他们不语,也不动,握纸牌的手更没有动。
      纸牌的威力并不能给自己一丝自信、勇气,更不能给自己争取一丝胜利的机会。
      他们仿佛已知道自己手里的纸牌,在这人手里,只是狗屁,也许狗屁也不是。
      不但杀不了人,却令自己遭受更多羞辱。
      他们此时已在遭受羞辱,却没有动手。
      无生不再盯着、戳着这两人,这两人仿佛已不值得自己去看。
      他已盯着、戳着那个喜欢恶作剧的顽童,那个顽童也在盯着他。
      顽童紧紧的咬牙,嘴角已因用力而沁出了鲜血,“你是枪神无生?”
      这句话是废话,所以无生不语。
      他不愿多说废话,更不愿多听废话,所以走向那把软剑,软剑在地上。
      无生并没有去捡起。
      剑已忽然飘了起来,无生轻轻一挥手,那把软剑已到了恶作剧顽童手里。
      他吃惊的盯着无生,完全吃惊,彻底不懂。
      把剑送回主人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希望握剑的主人快点滚蛋?还是继续出手。
      不仅仅是他吃惊,所有人都已吃惊。
      这是疯子的想法,令人无法理解,无法相信。
      无生忽然盯着、戳着那口剑,盯着、戳着那只手。
      “我是枪神无生,你可以出手了。”
      剑锋软软的低垂着,没有一丝剑气,没有一丝杀机。
      他是不是已不敢动手,已不敢出剑。
      剑已出鞘,并没有入鞘,剑锋上的鲜血已滴尽。
      那只握剑的手并没有一丝抖动,他的心是不是也没有一丝抖动。
      “剑已在手,软剑无情,出手一招,例不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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