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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十月飞花 第二十六章 勾魂夜花[1/2页]

枪与道 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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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
      秋风极为冰冷、萧索。
      杨晴脸上的笑意依然没有一丝欢愉、喜悦,可是并没有停下来,板着脸,因为她知道若是心中充满痛苦、悲伤的情况下,不去笑一笑,会很容易变丑,丑得令人讨厌、反感,严重的话会丑得找不到婆家。
      所以她还在笑,绝不会停下,正如她的手是绝不会松开无生的披风。
      秋后的阳光没有一丝热力,令人厌恶、反感,仿佛是在丈夫身上找不到激情、欢乐的怨妇,说不出的冰冷、无力。
      无生石像般挺立着,喘息着,眸子枪头般盯着、戳着前方。
      前方现出两条路,两条风景、意境完全不同的路。
      一条是河边。
      垂柳轻轻摇曳,虽已没有春天里那么娇美、动人,却极为妩媚、勾魂,别有一番风情;涟漪下双双对对的鱼儿随波而戏,追逐着起伏不定的枯叶,好不自在、逍遥、快活;块块散落在河边光溜溜的青石,不大也不小,不高也不矮,仿佛是满足对对寂寞情侣相拥而坐的情石;......。
      另一条是松林。
      松树并不高,也并不茂密,但绝对是挺立着的,每一分每一寸都是挺立着的,它们的灵魂仿佛也是挺立着的。
      看着无生,就很容易联想到松林;看着松林,就很容易联想到无生。
      无生眸子枪头般盯着,戳着松林。
      杨晴忽然拦住,说道:“我累了。”
      无生不语。
      杨晴道:“我们到那边青石上坐坐。”
      无生不语。
      杨晴道:“就一会。”
      无生摇头。
      杨晴道:“我们是不是活不长了?”
      无生道:“也许。”
      “那我们就应该多做做自己喜欢的事,好好享受一下,是不是。”
      无生喘息声更粗,说道:“就一会。”
      杨晴欢愉地坐着,看着。
      如果是以前,这并不值得欢愉,也不值得留恋。
      现在却不同了,她已知道生命的可贵,每一滴都是可贵的,所以才会去拼命享受里面的乐趣、甜蜜。
      无生石像般挺立着,不语。
      杨晴道:“你为什么不坐?”
      无生不语,走向河边,躯体鲜血滴滴已滚落在河里,三三两两的鱼儿争抢着撕咬,然后就飘了起来,一动不动的飘了起来。
      “你的血有毒?”
      “是的。”
      “你知道这是什么毒?”
      “我不知道。”
      他非但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更懒得知道。
      杨晴眸子里怜惜之色更浓。
      她说道:“你坐下,我想跟你做件事。”
      无生道:“什么事?”
      “我想尝试一下谈恋爱的感觉。”
      无生不语,不动。
      眸子已在盯着、戳着摇曳在涟漪上那多莲花,飘过来的莲花。
      莲花靠得越近,涟漪拍打岸边越是强烈。
      杨晴道:“这河里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无生不语。
      河里忽然跃出个人。
      身体飘飘,目光冷冷,刀身莹莹,刀光森森。
      “随波莲花,前来取你小命。”
      话语声中,他的人已落下,落在河里,胸膛忽然冒出个血洞,鲜血骤然标了出来。
      “想不到越是快死的人,越是可怕,我......。”
      人跟声音缓缓的逐渐消失,消失在鱼群的撕咬下。
      无生忽然倒下,使劲喘息着,躯体已在抽动、颤抖着,然后他挣扎着站起,石像般挺立着。
      杨晴吓了一跳,然后就到了他身后。
      无生吸了口血,走向那棵垂柳,喘息着将嘴里的血吐在树洞里。
      垂柳忽然四分五裂,现出一个人。
      “我藏木静花......。”
      他咬着牙,眼睛凸出,想要挥刀,却已无力......。
      静花的躯体面条般软软垂下,一动不动。
      无生喘息着,说道:“你不做了?”
      杨晴摇头,嘴唇都已在颤动着,道:“不坐了。”
      “你不想尝试一下谈恋爱的感觉了?”
      杨晴摇头。
      无生不语,喘息着走向松林。
      他走得并不快,步子也并不大,躯体却挺得绝对很直。
      杨晴道:“你身上的毒是不是......。”
      她没有说完,泪已夺眶而出,她发现自己说到一半就无力再说,无法再说。
      这是她人生第一次尝试到说不出话的感觉,无力说话的感觉原来是这么的悲伤、苦楚。
      无生喘息着说道:“是的,你说的没错。”
      他忽然倒下,喘息着、挣扎着站起,石像般挺立着,然后向前走。
      杨晴忽然松开披风,去扶住他,却被他拒绝。
      “我已剧毒满身,你不能靠近我。”
      他石像般挺立在这株松树前,眸子枪头般盯着、戳着它。
      这株松树也是绝对挺立着,它躯体的每一寸都挺得很直,但它的生命已结束。
      无生叹息。
      杨晴道:“你中毒这么深,为什么还能走路?还能活着?”
      无生道:“用内力强制将毒性压住,这也只能是暂时的。”
      “你还能活多久?”
      “不知道,我随时都会......。”
      他已在叹息,空空洞洞的眸子依然枪头般戳着前方。
      夕阳最美丽、最动人的时候,他就开始忙,将屋外所有的棺木移到屋里。
      然后生起火,架铁锅,烤野味,喝烧酒。
      他的一生就是这样过来的,他也希望自己的一生就这样过去。
      火堆、铁锅、野味、烧酒,就是他的全部,也是他的享受,女人、金钱、高官、家庭、理想......,对这种人来说,也许只是狗屁,狗屁都不是。
      他凝视着火光,火光在闪动,他的眸子也在闪动,闪动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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