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了。
川流不息的马路旁,霓虹灯橙黄色的暖光笼罩着两边的人行道。
几对小情侣视若无人的亲亲抱抱举高高。
漫天飞舞的粉红泡泡,是一条狗路过都能被塞饱的程度。
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冷着脸在前面狂走的徐念年。
以及累死累活在后面追的我。
他逃,我追。
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追。
就因为他说了那个...我小时候说要娶他之后。
我反问了句“啊?我说过吗?”
他就生气了。
他是河豚吗,气性这么大。
可偏偏我个没出息的,见他生气就心虚了。
因为那话确实是我说的。
但这男人就不会个顺坡下驴吗?
啊啊啊我都撵他三条街了啊。
可怜我这两条小短腿,小短腿也是需要爱护的喂。
“哎呦,祖宗,我错了,我记起来了还不行嘛。”
不就小时候那档子破事儿嘛。
我痛苦极了。
死去的记忆突然攻击我是一种什么体验。
欢天喜的七仙女都看过吧。
我们当时玩过家家,扮演里面的人物。
别人家小孩儿都扮演什么七仙女啊,董永啊,赤脚大仙啊。
我们不,我们一身反骨。
我们演阴蚀王和扫把星。
大禾演技太差,所以我们给她安排了给好演的——扫把。
演到他任务失败,我大骂他那一段时。
兴许是我骂的太凶了,把他骂哭了。
他吧嗒吧嗒掉着眼泪,委屈极了。
“她们都是一对一对的,我就一个人,你老是呆在洞里,都不出来帮我,还骂我。”
“我出不来呀,我要是能出来肯定会帮你的啊。”
小小的徐念年瞪大了眼睛,白嫩的包子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
扭捏又期待的问:“那你以后也会像董永一样娶我吗?”
我当时还不懂“娶”是什么概念。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但只当是对兄弟的保证。
于是一拍胸脯,情绪激昂,“放心吧扫把星,我以后一定会娶你的!”
“那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回忆结束,我面容扭曲。
这种抓马的回忆,我想起来干嘛?!
这男人至于为这事儿跟我置气?
不理解这头海龟的脑回路。
叹口气,认命的继续追。
突然,我瞥到了徐念年勾起的嘴角,挺得瑟地笑。
那一瞬间,我如醍醐灌顶般幡然醒悟。
好哇,合着他根本没生气吧。
就是为了溜我,让我追他呢。
我当即停下脚步。
前面的徐念年走着走着似乎是发现听不到我的声音了。
不由放缓了脚步。
但不确定,再听听。
徐念年竖起耳朵,步伐逐渐变小。
好像真听不到了。
徐念年忍不住停了下来,奇怪的转头。
看到我站在十米开外,抱着胳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往四周看了看,拿不准我怎么不跟了。
犹豫了犹豫,又迈开腿往我这边走了过来。
走到我身边,脸上的困惑都快溢出来了。
“你、你怎么不哄我了?”
这次主动权到我手里了。
哼,男人,看我不拿捏你。
我没说话,扭头就走,干净利落。
“喂!”
徐念年有些急了。
喂?叫谁喂呢!
我没理他,继续走。
徐念年上来拉我。
“你怎么了?”
我还是没答理他。
哼,让他溜我三条街!
他更急了,语气幽怨。
“你这人,怎么半途而费啊,追一半儿就不追了。”
我终于停了下来,斜眼看他,“我为什么要追你,我跟你很熟吗?”
这话说完,我自己心里先咯噔了一下。
额...我是不是说的太狠了。
“苏卿!!!”
果然,徐念年炸毛了,使劲儿扒拉了我一下。
我没站稳,一个趔趄,吧唧倒进了旁边的花丛里。
徐念年:!
我甚至感觉到有根枝子戳到了我的腰子。
我不敢相信的瞪着他。
不讲武德啊,说不过就动手?!
我也火了,“啪”拍开他伸过来想拉我的手。
倔强的站起身,盯着他的眼。
喊道:“我说的有错吗,我们很熟吗,十几年不联系我突然冒出来算那样?!”
徐念年一时间怔住了,张了张嘴,“我......”
刚才喊的特有气势,为了不蹦人设,我冷着脸,一把把他推开。
却在下一秒,被路边伸出的树枝子再次绊倒。
啪唧,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刚才积攒下的气势瞬间荡然无存。
我:......我恨树枝子!
16
楼下门诊的病床上。
眼泪源源不断地从我眼里涌出。
“徐念年,你混蛋啊你。”
徐念年手忙脚乱的给我擦去脸上的泪水,一边低声哄我。
“对不起啊卿卿,我不该用力拉你的,我不是故意不联系你的,回头再跟你解释,不哭了好不好。”
他以为我是委屈呢,但我......
呜呜呜实在是太疼了呀玛德,波棱盖都卡秃噜皮了。
老中医走过来捏捏我的腿,“脚脖子错位了呀小姑娘。”
呜哇......
我哭的更狠了。
我怎么这么惨,再说一遍我恨树枝子。
“小姑娘忍一忍,我给你扭回来。”
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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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树枝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