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山河心暗暗提了起来庐?”
“明知是我指引,可你还是去了。”莫听不回避他的问题。
山河不清楚莫听为何明知他必定会去,依旧给他指明了方向,他细思询问道:“你是想告诉我什么?还是你想看到什么?”
这一问,莫听的脸上竟呈现出了一抹难见的光采,好似被人一语道破后,如释重负的感觉。这让山河更加不解了。
“你猜得不错,不妨继续说下去。”他脸上的笑意渐显。
“还请莫长老实言相告吧,我如今并无心思去想太多。”
“你可知身为天机者,许多事只能缄口,却并非故弄玄虚。”
说到此,他望了一眼庄胥,庄胥垂下了头来,脸有愧色。
见莫听看庄胥似有责备之意,山河解释道:“不关他的事,都是我问他,他才说的。”
“天机者掌握了世事发展规律,或因一言,便可改变,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但又不能打乱天道秩序,是以,多数情况,人有求才有应,有问方有答。”
山河直言正色道:“那么请恕我直言,引我到宵皇墓庐一事,莫长老是否也有推波助澜之嫌。”
庄胥也将疑惑的目光转向了莫听,却听他问道:“你悔了么?”
莫听问得犀利,山河倏忽一愣,是指后悔来宵皇认识朝天歌么?
他答不出,至少他打从心里认为自己不悔结交朝天歌。
但若这一切重来,他是否不入南陵,不到宵皇之地,不去焚川墓庐,更不上祈楼?
他拂去一脸的迟疑不定,道:“事已至此,‘后悔一说,有何意义?”
“是无意义了。”莫听呷了口茶,似在沉思又似在回味。
“所以,莫长老在鹿无等我,是看我如何一步步拖累宵皇人,以此来验证你们的预测?!”山河的语气不似疑问,更似陈述。
庄胥听得皱眉蹙目,不由得将目光转向莫听,若真如山河所言,那绝对出乎意料了小】
【说】
“天机者虽能指导苍生按规律趋吉避凶,但是吉是凶,在天机者中也有不同的衡量标准,塞翁失马,安知非福。”
即是说,这一切有可能是福不是祸。
山河沉下了脸来,不想再跟他绕了,道:“既是如此,我便离开此地,再不拖累任何人。”
“晚了,”莫听语气过于淡然,“你也做不到。”
“这是何意?”山河已握紧了拳头,莫听的态度让他起了愠色。
“若离不了这尘缘,怎能免羁绊?”莫听反问,却无等他回答的意思,“既已有羁绊,又怎能说断则断?”
山河脑袋纷乱不已,时起彼伏的惘然若失又塞满心间。
看庄胥,庄胥比他还要懵然,看莫听,又浮现诸多未知,目光无处安放,落在几案的帛书上,才稍稍定了定神。
“莫长老一定知道大祭师如今身在何处……”
“胥儿不是告诉你了吗?”
庄胥抿了抿嘴,眉头拧得紧,被山河看得眸光闪烁不定。
“他是不是真的有危险?是不是所剩时日不多?是不是……”
山河咬了咬唇,莫听截口道:“大祭师不在宵皇之地……倘若你要找他,自可离去,但若离开宵皇之地,宵皇人……”
他没继续说,山河蹙额追问:“会如何?”
“只有你能救宵皇人于水火……”他兀自叹了口气。
因他而起,就得由他来结束。
山河面白如纸,颤声问:“大祭师他……还好吗?”
莫听终于起了身,迎着烛光背过手,山河看他的身影都知他在叹息,是哀叹。
他感到了不安,不祥气息借着夜色弥漫了整座城。
第152章 帛书道安去留难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