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阵唏嘘,满座皆是有悖正道、居心巧诈等谴责之词,有人沉默,有人不以为然,莫衷一是小说
莫听干脆闭上了眼,当真是不听不看了,而其余长老也都缄默不言,或无言以对,或袖手旁观。
但凡靠近过宵皇墓庐的人都知阴兵的存在,至于阴兵所用是否正当,也都是一清二楚的,这会儿长老们保持缄默,岂非承认了外人所言的那般,召养兵马图谋不轨?
朝鸣寻暗自叹息,大祭师如今是寡不敌众,若是连自己也默立一边,那他岂非可怜?可大祭师焉能忍气吞声,任由他人诽谤?
认识大祭师至今,还真未见过他力排众议,好似他这样的人,并不会与人多说几句,准确来说,应该是不会吵架。
朝鸣寻拉了拉袖口,使之平整,正准备为他鸣不平时,只听朝天歌正色道:
“若诸位有术师权职,亦可去借兵马,阴庙借兵价格不菲,能供奉得起则另当别论。”
他说的“价格”,并非是指真金白银,而是指“供养”。
闻言,莫听将眼皮抬了起来,眸光中讶异之色尽显,须臾,他又缓缓闭上眼,好似困到极点,忽听到不得了的话,才一瞬来了精神。
这、这是召阴兵的原因?朝鸣寻扶了扶额,答非所问岂非明显地避开问题?
更何况此话怎么听都有些恃才倨傲之感,再看座中人脸涨得通红,尴尬羞愤的模样,就知大祭师是在拉仇恨了。
而显然,几大长老对他这回答也是意料之外,一口茶险些吞不下去,却不会因此而出声打圆场。
朝鸣寻无奈轻叹道:“大祭师的意思是召阴兵实乃情非得已,若有良策也不会冒然使用此等术法,何况以阴治煞,不伤人性命,乃是制衡之策,用之有道,并非诸位口中所言的有悖天道。”
“宣某只是好奇,既然尸煞都已侵犯到了宵皇,何不用自家的退煞符来对付,还是说你们明知此符是假,作用不大,才铤而走险用了召阴术法?”
宣策年又将矛盾点拉回到了退煞符上,气得朝鸣寻嘴角抽了抽。
“退煞符又不是什么厉害法宝,善用之人将其发挥到最大限度,也只能对付一般尸煞,寻常人暂时保命也不成问题,但那群尸煞又岂是寻常?”朝鸣寻直接怒怼回去:
“你们一味将自己保不住城民的责任归咎在退煞符上,以此为由又问责到我们头上来,到底是何居心?”
宣策年眉头抖了抖,朝长老瞟过来一眼,脸上阴晴不定的。
堂内沉寂片刻,三生人就进来通报了,称无念生与星辰宫的人在外头打起来了。
“何故?”
“为、为了争夺一人……”
一直安之如常的大祭师,霍然起身走了出去,对突然离席的不合规矩恍若未觉,众人面面相视,不明所以也都跟随其后匆忙出去。
祈楼外,以娄殊重为首的星辰宫人,与以应苏葛为首的无念生人正打得火热,中间还闪避着一人。
似乎星辰宫要带走此人,而无念生不愿,双方就打起来,而那人想走,却又被他们百般阻挠。
三方拉拉扯扯,谁都不让谁,直把在场的三生人也看懵了,一时之间不知该从旁如何调解。
但毕竟是祈楼重地,岂能任由喧闹斗殴,于是才有三生人进堂通告一幕。
朝天歌一出楼,登时直了眼,夹在当中进退两难的人不正是山河么?他怎么破出结界的?还有他浑身的伤怎么回事?
双目一红,朝天歌如一道电光闪进了混乱真是结下了天大的梁子了,人家要找他拼命也是正常,日后他将不受人欢迎更不值得他人护,他为何要在众人面前说出这般话,来断自己的后路?
第78章 以盗鼓之名施极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