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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朱砂碑前识愁滋味[1/2页]

不死鉴 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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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年行走夜路的山河,夜视的目力极佳,但几经确认,依旧找不到关于朝然生平事迹的碑文记述。
      他茫然若失,如此一来,这世间或许也只有朝天歌可知招魂鼓的来龙去脉了。
      但这不得不令他怀疑,相关的记载与不记载,是否是朝天歌有意为之了,倘若真是他一人所为,那他之意图又是什么。
      对上朝然的名字,他又忆起了那幅画像,眼前浮现的是那雨夜里撑伞的少年。
      迷惑的是朝天歌作为朝然的后代子孙,为何要将其禁锢起来,还锁在那么个邪阵里头?而那画像里囚困的到底是灵是魂?
      这一番细想下来,顿觉脑袋有些沉重,他摸上脸颊,仍有些疼痛感,脸上的伤痕犹在。
      “红绫下手果然连眉头都不带眨的。”他咕哝着,脸的恢复力远不比身体,这块疤还是得带着了。
      但终究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挂上几日也好长长记性。
      他坐在三尺高的献台旁,取出竹筒来,刚想喝上一口水,眼角余光处就瞥见大门外似有人影晃动,正带着烛光向里边晃来。
      山河轻轻将盖子封上,敛身到朱砂碑后头。
      来人提着灯笼,灯火只照着脚下的路以及迈开的双腿,缓慢有致。
      夜雾笼着那人前进,暗黄的烛光透着微弱的人像,望上去有些朦胧。
      山河心间一点波澜微兴,来人的感觉像极了朝然,不自觉间他已将手放在碑上摩挲着,这么一摩挲,碑后落下了些许灰尘,顿有了深浅不一的触感。
      “这是……”他不禁低头细查,指尖掠过的每一寸灰都仿佛将心头的尘埃扫落了一层。
      须臾,碑上的文字略显,山河既惊又喜,正当他想看清上面刻着文字时,那人已到了香炉塔旁。
      山河瞬时收敛了微动的心思,借着朱砂碑旁的镂空雕栏静窥着前方。
      “朝天歌!”他差点脱口而出,对方提着灯笼原只照着地面,可靠近了香炉塔的灯火时,才照得清上半身,那一道裂痕斜斜划过鬼面具,极不对称,上身的白衣沾了许多血渍,与讲究的脾性极不相符。
      只见他提着灯笼在四周照了照,逡巡了一阵方转过了身,看他将要离去,山河叫出了一声:“大祭师。”
      他忽顿足,缓缓转回来,提灯的手指收紧了几分,却不再高举起来
      山河从后方出来,靠着朱砂碑,刚想说话,朝天歌的目光一过来,他又自觉地正了正身,离碑远了几寸,只是奇怪朝天歌见到他却不惊讶。
      他索性也回避了此问题,垂下了头,抱歉道:“对不起。”紧接着端端正正打躬作揖,“多谢救命之恩!”
      确实该谢他的,何况这一劫本不该有,皆因他而起。
      朝天歌默然不语,但在山河看来,对方应是在寻找适宜的词汇,不待他回应,山河又问道:“你……没事吧?”
      看他这模样,难说会没事,可他却是意料中摇了摇头。
      山河喉结滚动了下,转而问道:“那结界……”
      知道他接下来都想问什么,朝天歌顿了顿,轻描淡写地回道:“结界修复了,群妖驱散了,红绫也抓获了。”
      闻言,山河一瞬轻松了许多,但蹙着的眉头也还没有舒展开,他知这其中必然耗损了朝天歌的不少修为,是以嗫嚅道:“那你……”
      “你在此作甚?”朝天歌反问了。
      “我啊?”对方问得突然,山河轻抿嘴,淡淡道,“我说等人,想必你也不会信,不如把我当做是在找些什么吧。”
      朝天歌问道:“那你在找什么?”
      山河看着他,微微扬起嘴角道:“和你一样不明白了,先人应是坦荡磊落,应予后人歌功颂德,遮遮掩掩焉能发扬光大?即便是人非完人,择取

第40章 朱砂碑前识愁滋味[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