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大祭师皱眉敛目,死死盯着山河,兀自紧紧捏着吾名,丝毫没有要妥协的意思。
他歪头向外,张口作势要喊出声,大祭师忽今却到处兴风作浪了。”大祭师的声音平稳有力。
若悯思忖道:“欲池?公子所言,莫非是孤西之域的‘风邪池?”
“孤西之域……风邪池?”山河一口气卸了下来,鬼手又收紧了几分
他想起了当年在孤西之域打听招魂鼓时,也听过风邪池二三事,曾一度以为那背鼓少年被风邪池吞了……
也不知风邪池何时变成了欲池,兴许后人以讹传讹,传着传着,就连名字也给换了吧。
孤西之域乃云游客憧憬之地,闻名遐迩,若悯也早在多年前整理古籍时,发现了些许记载,无奈祈楼古籍有损,只翻到一二,无法细查,因而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大祭师回道:“风邪池不过是当地人形象称之。”
据大祭师所言,宵皇古籍曾载,人过风邪池,便害上不治之症,表征却与患风邪之症雷同,所以当地人才称其为“风邪池”。
传说在人迹罕至的流动沙山下,有一终年不枯的池子,此池五彩斑斓,却邪气凌人,风过之处害人无形,中招之人轻则头痛无力,重则昏阙死亡。
因此多年以来,人凡过流动沙山皆绕道而行,只是这池子至今下落不明,西行之人也只能靠运气了。
若悯想了想问道:“风邪池既是流沙所致,会吞噬人的灵识,可这又与红绫何干呢?”
见大祭师拿起笔来,若悯识趣地走上来磨墨,动作轻而慢,垂首看他落笔,是一道行祭告令。
大祭师落纸云烟,边写边道:“孤西之域原有流沙一说,不过不会吞人,只是人陷其中若不得救,则必死无疑,死后怨气得不到疏遣,久而久之,便成了邪气冲天的恶灵集聚之地。”
山河默默认真听着,暗自庆幸自己当年的运气是有多好,在孤西之域晃荡多年,都不曾遇见传说中的风邪池,甚至后来也跑去寻找,依旧难觅踪迹。
大祭师笔微顿道:“风邪池流动善伪装,专挑商贾世家子弟下手。”
若悯疑惑问道:“这是为何?”
不难理解,这些人修为灵力虽普遍不高,但心性高,欲念重。既然名为欲池,不吞他们倒对不起这个名字了。
山河内心轻哼了声,些许鄙夷,对世家子弟甚为了解的他,曾经也很不屑与他们为伍。
时隔多年,都成了些陈年旧事,他也懒得再提。
大祭师道:“他们随心所欲惯了,实则对世俗的欲乐爱忍不释,富贵、权势、修为,贪婪的欲念比之常人大得多,吞噬他们更有助修为。至此,玄门中人方改称风邪池为‘欲池。”
山河在里边听得连连点头,对大祭师的说法,表示赞同。
大祭师搁笔又道:“红绫原是随着商贾所运的丝绸上路,途遇流沙,与车马一同沉入欲池,后经日月轮转,邪念附身,逐渐形成自己的意念,成形后不少害人。”
山河心中慨叹,原来也是命运多舛的主。
听大祭师这么一说,他对红绫多少有些改观,甚至可以说顿生悲悯。
若悯点了点头:“古籍记载得不多。”
大祭师盖了一枚印章,道:“古籍本就有所缺失,待此事平了,我再修过。”
山河不解的是,红绫如此招摇,就不怕惊动当地的玄门术士?按理说欲池动静如此大,即便当地没有玄门中人,传闻也总能吸引一些异域术士前往吧。
“公子,这欲池就没有人镇压过吗?”若悯果然和山河想到一块去了。
“数百年前,十几名骁勇之士,不远千里到孤西之域除欲池之患,无一归还,后有玄门术士前去镇压清剿,欲池却凭空消失,他们只好作罢回去。”大祭师将一纸告令交与若悯,交代道,“转交给执事。”
若悯将告令接过手,郑重点头,一揖后退出了大堂。
大祭师如亲身经历般,讲述着欲池那段不为人知的历史沉浮,只是语气过于平淡,不过着实也让山河感慨,这大祭师知道的还真不少。
第16章 有匪君子入我心眸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