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咕呱,咕呱……”
“知了,知了……”
“布谷,布谷,花点布谷……”
吵闹的山林里,外表亮丽的各色动物们轮番上阵一展歌喉,势必要分出个高低来。
别说,这种高低抑扬的声音混在一起,像极了一场气势磅礴的交响乐。
到处都是欢快的气息,在这炎炎烈日下,动物们为了繁衍后代而拼命展示。
一处人高的茅草下,青黄的身躯,几乎和茅草融为了一体。
“咯咯!”
低压的声音传来,一个长着喙的毛茸茸小头露了出来,得意的昂着小小的头颅。
鲜红的冠子才露出了一点儿,金黄色的爪子踩在一条黑红相间指长的蜈蚣身上,蜈蚣的几十条节足还在挣扎。
这是只漂亮且刚出生月余大的草雉鸡在觅食,它刚刚在潮湿阴凉的茅草下逮着了一条肥美多汁的蜈蚣。
突然……
“嘶…唰!”
仿佛弓箭射出,快而迅疾,浓密的茅草被挤开,一张血盆大口带着腥臭张着咬了上来。
草雉鸡像是炸了毛的鸟,眼中得意消失不见,扑腾着刚长满羽毛的翅膀,朝着两米外的小树飞去。
等它刚刚腾空半米,一个狰狞的头颅那张血盆大口咬在了它刚才站的地方,椭圆形头颅重重的摔在了草上,压死了那条倒霉的蜈蚣,随后它又昂起头看着半空中食物飞远的身影。
分叉血红的信子来回吐动,黄褐色细密的鳞片在阳光下反着光,冷漠嗜血的竖瞳中有些疑惑和懊恼。
这是一条碗口粗细的蟒蛇,它刚才蓄势而发,动作快而猛,万无一失的必杀技,却在这小小的野鸡上失了手。
“嘶,嘶!”
不甘的吐着信子,朦胧的竖瞳中,美味的食物正在越飞越远,饥肠辘辘的它对着半空中扑腾身影再次发动了进攻,粗长的身躯弯在一起,像压弯的弹簧迅速弹出,血盆大口张开130°向野鸡再次咬去。
吧嗒,它咬空了,两米多长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压倒了一大片野草。
草雉鸡扑腾着翅膀落在了树上,爪子紧紧的抓住树枝,扭过头看着地上的蟒蛇,发出尖锐、惊恐的示威声。
“咯咯,咯!”
蟒蛇昂起头看了看树上的野鸡,收回了懊恼的目光,随后调了个方向,顺着草丛溜爬走了。
这次捕食失利,让它有些怀疑自己这么久的生存技巧,可惜它没腿,也没翅膀,相对于会飞的食物,一击不中,若是再次发动攻击那纯粹就是在浪费热量了,何况这只小野鸡已经有了警惕。
下次再来,反正这是属于它的领地范围,等小鸡再长大一点儿也不迟。
所以,它毫不犹豫的溜爬走了,寻找更容易捕获的猎物,小溪边那些来饮水的小动物们好像傻乎乎的,这正符合它的心意。
草雉鸡拳头大的身躯战抖着,扑腾了两下翅膀,努力让自己站稳,又等了一会儿,确定蟒蛇走了后,才耷拉下头,用喙梳理着自己翅膀上凌乱的羽毛。
爪子到头顶,估计有二十来厘米长,修长的脖子就占了三分之一。
青黄的羽毛覆盖在身躯上,尾巴处有几根漂亮的尾翎。
这副身体太过脆弱,爪子和嘴也不够尖利,何况没了牙齿,辛亏自己有翅膀,这才又逃过一劫,没成了蟒蛇腹中之物。
边理着羽毛,小野鸡的双眼中闪过一丝人性化的后怕和担忧。
看似安静祥和,生机勃勃的山林里,无时无刻不充斥着杀戮和弱肉强食,不是成了猎手,就是成了猎物。
一切行为都只是为了食物,或者生存。
若果掉以轻心,可能见不到明天的日出。
还好,翅膀上长出了羽毛,能短暂的飞行,这才又逃过一劫,免得命丧蛇口。
十几分钟后,确定蟒蛇是真的走了后,小草雉鸡跳下树,来到茅草下蜈蚣的尸体旁,以极快的速度啄起沾了蚂蚁的蜈蚣尸体囫囵吞下,打了一个欢快的鸣,扑腾着翅膀往自己的窝飞去。
它的窝在一个悬崖小洞中,洞有尺宽、半米来深,一米来高,这是一个老鹰废弃的窝,窝里还有些动物的骨骼。
这个窝离地二十来
1 重生草雉鸡[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