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的“啊”了一声,询问道:“知道咱爷住院了,来看他的是吧?就在里头,进去吧。”
景妤这才有了反应,抬头支支吾吾:“不不……不了。”
“我那个。”她顿了顿,声如蚊蚋:“路过而已,先走了。”
景妤低头,没敢多看病房一眼,迈腿离开。
她伤的左脚,踩在地面不敢直接受力,因此从后面看起来一坡一坡的,像只小企鹅,有几分娇憨。
阿猫望着她的背影疑惑的嘶了一声。
病房里,沈清樾见阿猫进来,冷淡的抬起眉眼:“姜枚还没走?”
“早走了。”阿猫抓了抓脑袋,“外面刚刚站着的是景小姐。”
沈清樾的眼睫微动。
阿猫:“人看起来好像情绪不太好,脚受伤了。”
说完,嗤鼻一笑。
“娘们都娇气些,屁大点伤,就哼哼唧唧的,估摸是疼着了,老子身上挨几刀,也不见掉几滴泪。”
他每次去凯旋门弄小露霜的时候,她一疼,跟景小姐刚刚的表情一样。
可怜的不行。
沈清樾闻声,视线落在阿猫似笑非笑的脸上,目光冷凉。
阿猫抿唇,咂咂合住自己那张嘴。
“伤?”
半晌,男人从嗓音里发出一声,他皱了眉头。
想到那少女自己一个人从医院离开,路上可能会不太安全,沈清樾莫名心脏有些发闷。
阿猫已经扯到了别的话题上:“爷,医生说没事的话,明天就能出院了。”
沈清樾沉默。
“爷?”
男人的眼眸深潭一般,不见深浅,不辨喜怒,凌厉地扫过去:“谁准你放她走的?”
阿猫愣了愣,下意识劝阻道:“爷,你跟景小姐闹掰了就闹掰了,反正先前也是骗骗二爷和老爷子的,现在那边彻底不查您了,您就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人一条命吧。”
沈清樾十分烦躁,压着难耐的嗓子:“滚。”
……
三天后,姜枚安排大家去饭店聚餐庆祝。
原本演出当天就要安排的,姜枚因为沈清樾的伤去了医院,所以就把日期延后了。
景妤绝不打算去,她现在躲余枭还来不及,而自从上次医院她找借口溜了以后,余枭也跟有察觉似的,出奇的没有再来打扰。
她提着的一颗心也放下了些,吃过饭后,景妤习惯性的窝在沙发上看了一会书,困意刚来袭,徐银的电话就打来了。
“景妤,嗝。”
“你喝酒了?”她隔着电话都闻到了酒气。
徐银模糊不清的说:“一,一点点。”
“你在哪呢?”
“饭店,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么。”徐银嘟嘴,不悦吐槽道:“真倒霉,冤家路窄,吃个饭还能遇到姜玫他们,早知道换地了。”
“徐银?”
景妤正要开口,听到电话里远处飘来余枭的声音。
景妤拿着的手机一抖。
“你喝醉了是不是,我扶你到隔壁的包间休息一下。”
“不用你,别碰我。”
那声音越走越近,她都觉得快要贴到自己耳边了。景妤屏息,一下子想到那个女孩子说的话,忍不住战栗。
徐银嘟囔了几句,景妤没听清她说什么,电话被挂断。
景妤觉得不太好。
电话再打过去,直接关机了。
她恍惚了一瞬,顾不得太多,连忙起身套上衣服出去。
徐银之前跟她说过她约了人在锦绣饭店吃饭,具体定的哪间包房她不知道,等赶到后,只能一间一间找。
找到三楼,景妤已经气喘吁吁,额间发丝搭着汗。一路跑过来太着急,小腹跟着抽疼,还剩最后一间包房,她咬牙往前走。
她实在担心余枭会对徐银下手。
最后一间包间的门是开着的。
景妤有些疑惑,总共就三层,这间没有,那余枭会把徐银带到哪里去?
电话里他明明说把徐银带到隔壁包间休息一下…
正想着,背后猛地受了一个强劲的力道。
景妤踉跄,不受控制地往房间里跌。
一回头,看见余枭的脸。
他阴郁的问:“景同学,不是躲我吗?”
一瞬间,恐惧传到四肢百骇,面前的人像是撕破了一层虚伪面具,狰狞,凶恶。
024 不是躲我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