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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噬寿水本就无药可解,来日方长,还能慢慢想办法啊!”
      独孤朗却冷笑一声,“来日方长?慢慢想办法?你当然不知道才会这么说,她根本活不到五年,如何来日方长?”
      独孤峒确实惊愕,“你是如何知道的?”
      “这重要吗,现在,我要问你最后一遍昨晚的问题,你若是再不回答,我只能进宫去找苍樊好好问个清楚了。”独孤朗冷冷道。
      独孤峒手握成拳,重重砸在桌上,低吼道:“独孤朗,你究竟要疯到什么时候!”
      “疯?”独孤朗大笑,“你竟然觉得我疯?那十年前独孤家,爹,你,洛君府,岂不是更疯?和你们比,我还差的远。”
      独孤峒每次涉及到这个问题,都会忍不住怒气,正如独孤朗说的,他从未发脾气,然而他的气愤,却拿独孤朗没有办法。
      “你……”独孤峒的拳头攥的更紧了。
      独孤朗步步向前,犹如一种逼迫:
      “十年前,声名赫赫的洛君府为何突然覆灭,全数被杀?”
      “洛君府之主洛步,还有洛步两个儿子,洛离靖,洛城矜为何会死?”
      “还有!”独孤朗的眼睛里囤积了黑暗,“洛君府每个人的死,和独孤家,到底有没有关系?!”
      “你住口!”独孤峒怒吼出声。
      但并没能阻止独孤朗,独孤朗继续道:“为何十年后你们,还有整个南凤国都闭口不谈,皇上甚至定为死罪来处死谈论洛君府的人?!”
      “还是说是你们根本不敢承认,自己做过那些没人性的事!”
      “独孤朗,你再胡说,我就……”独孤峒双目怒视,话说一半。
      “你就怎样?”独孤朗双臂展开,“也杀我灭口?来啊!”
      “你!……”独孤峒道不清的苦衷,和此时的愤怒都无处安放,“你什么都不知道!”
      独孤峒还是那句说服不了独孤朗的话。
      独孤朗嗤笑,步步紧逼独孤峒,拿起他桌上的将军私印,一字一字的读出上面的字:
      “峒!将!军!印!这本该是洛离靖的吧?还是洛君府谁的?这么多年来,你用的可真顺手啊。”
      独孤峒脸色发黑,一把要抢过私印,独孤朗却又仅仅握住,举起道:
      “恼羞成怒又有什么用,我只想知道十年前洛君府到底发生了什么,独孤家又在当年充当了什么角色,究竟是如苍樊说的那般十恶不赦,还是另有隐情,你们越不说,我就偏要知道!”
      独孤峒气的面红耳赤,心里那口气只能憋着,看着独孤朗的执着和各种怀疑,他已无能为力解释。
      独孤峒突然拍桌喊道:“独孤朗,你成熟一些好不好!”
      独孤峒眼中含泪,话带怒火:“从小到大哪个不是由着你胡闹,但凡只要是你不想做的,我和爹什么时候真的逼你做过,独孤家是将门,你不想再学武,朝廷中多少人在背后耻笑爹,爹都当视而不见,即使你在外面花天酒地几天不回家,爹都是让我偷偷派人去跟着你,生怕怕你在外被别人欺负,这么多年了,只有你身在福中不知福,还不满足,就算你把师仲柯带到独孤家养伤,还为了她抗旨,百般追求她,我和爹就算知道她的身份,又何时阻拦过你们,甚至暗中也保护着师仲柯……”
      “够了!我要听的不是这些!”独孤朗冷气道,“我要听洛君府的真相!”
      独孤峒只剩下对独孤朗无尽的失望,他不再和独孤朗计较下去,硬是咽了这口气,坐下低声道:
      “我话已至此,你出了我这书房还是靠独孤家庇护的钧翊将军,你一日不长大,难成气候也算是独孤家的劫,你出去!”
      独孤朗视线凝视,独孤峒的话说的他心口处阵阵发疼,他将独孤峒的私印重重的拍在桌上:
      “的确,是我没用,给独孤家丢脸了,但和你们一起,我也觉得抬不起头,起码在师仲柯面前,我不是伪君子!”
      独孤朗再拿开手时,私印中间有了很清晰的一道裂缝,犹如他们兄弟二人的裂缝。
      “出去!”独孤峒低吼道。
      “如果可以,当年你们就该让我和娘一起走,何必和你们一样苟活于此!”独孤朗同样怒不可言,转身就走。
      如果当初娘死的时候能有个全尸。
      如果娘死的时候不是只有他自己在府里办丧礼。
      如果娘的丧礼,甚至于头七他们都回来祭拜一次。
      如果娘头七的时候,爹没有拆了娘的灵堂。
      如果娘……不会死。
      只可惜,没有如果。
      独孤朗从头凉到尾,此刻他觉得自己好像和整个独孤家都断绝了。
      门再次被打开,带进来一阵冷风,独孤峒惊愕的看着突然进来的人,起身道:
      “爹?”
      独孤宇河关上门,对上独孤朗的眼神后仍是平静,缓缓走进来对独孤峒道:
      “你们是想吵的人尽皆知吗?既然他想知道,就全都告诉他!”
      独孤峒和独孤朗皆是诧异,独孤惊讶道:“爹,那件事……”
      独孤宇河偏过头看着他,沉气道:“他懒散多了,不知天下险恶之事,你都说他不成熟了,知道这件事后,生死随他。”
      独孤峒低头迟疑了一会儿,洛君府一事是大事,关乎南凤国大局以及天下事,知道这件事,独孤朗是否真能承受。
      “爹,您和他说吧。”独孤峒还是推给了独孤宇河,和独孤朗讲这些他也开不了口。
      独孤宇河上座,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对独孤朗道:“你坐!”
      独孤朗坐下,独孤宇河沉口气道:“这件事牵扯十万军队,和一个将门的灭门案,其中的重要我不多说,你还要记住,无论你日后想如何,独孤家都不再保护你,因为今日你就是这样选了!”
      独孤朗早已做好准备,目光坚定点头道:“我定当谨记!”

兄弟反目[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