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糜倩正有身孕,也为了军队的行程安全,需避开曹袁两军的大战,所以刘备一军只得绕路而行,先到江夏,随后再折向西北方,往荆州的主城、刘表的大本营——襄阳前去,但途中必定要先经过荆州的另一大要地——新野。
刘备本是一心冲着襄阳,没想过要在他城停留,可当军队行至距新野城东约十里的山路时,却被一队人马挡住了去路。
“嗯?看样子……这是刘表的人吧。”刘备骑在军队的最前端,皱起眉头望着眼前的这群人,稍稍侧了下脸,对身后的张飞说道。
“应该是,而且才百余人,看来不会是要与我方开战。”张飞语气轻松地应道,同时单手提着长矛抗到了肩膀上。
“那个带头的将领似乎很年轻。”刘备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臂向身后的军队挥了一下。
将士们悉数停下脚步,晃着身子、探着脑袋,张望着不远处,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拦在面前。
陈到板起脸,眼睛露出凶狠,咬了咬牙根,伸手握住了背上的长剑剑柄,杀气已开始涌出;夏侯涓也抓住腰间的利剑,但她只是不清楚对方的来意,本能地表现出了防卫;糜倩则很平静,目前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她有激烈的情绪,命随行侍女掀开了轿撵的门帘,歪着脖子观望。
“敢问来者是不是刘玄德刘使君?”那位带头的将领面带笑容,高声问道。
“正是!”刘备同样高声回应,“敢问将军是何人?”
“果然是刘使君。”将领用双腿夹了一下马身,跑到刘备跟前约四五米的位置停下了,随后低头作揖道,“在下魏延,字文长,乃荆州牧刘表刘景升帐下镇远将军,受命特来此地迎接刘使君。”
“那……景升现在何处?”刘备单耸起了眉毛问道。
刘表的意思很明显,不愿让刘备进入荆州的主城襄阳,而且都为一方诸侯,竟然只派一个小小的杂号将领出城迎接,摆明没把刘备一行人放在眼里,不过所幸没有要赶他们走,算是给了些薄面。
“要迎接为何不是你家刘表亲自前来?居然只派出你这么个杂号将军,欺人太甚了吧!”陈到没等对方回答,突然抽出莫邪长剑,对准了魏延的脑门,瞪起了眼睛,怒气冲冲地问道。
魏延身后的骑兵集体抽箭拉弓,箭尖直指陈到;陈到身后的弓箭手也紧跟着箭在弦上,使得气氛一下紧张起来。
“这……”魏延的表情稍有一丝尴尬,却依然保持着笑容,将视线从陈到转向了刘备,“刘使君,在下只是奉命行事。”
“叔至,休要无礼。”刘备的语气中没有半点的责怪,反而让人感觉是在夸赞陈到,“把剑收起来。”
“叔至也只是维护自家使君,还请文长兄不要见怪。”张飞朝魏延作了揖,替陈到的行为表示歉意。
听到刘备和张飞这么说,陈到便慢慢地将长剑插回了后背,但神情仍旧显得非常不满;两方的将士也纷纷放下弓箭,结束了一场虚惊。
“这位一定是张翼德将军了!久仰久仰!”魏延再次作揖,双手朝着张飞快速地前后晃动,很是尊敬,接着扭头面向刘备,“我家主公正在襄阳处理要务,抽不出身,所以未能前来,还请刘使君见谅。”
“嗯,不碍事。”刘备回答的时候两眼望着别处,显然有些不太高兴,可除了作罢也没有其它法子,“那我军是暂且安顿在新野?”
“是,使君请随我来。”魏延侧了下身子,抬手指向不远处,新野城的轮廓在午后的阳光下清晰可见。
……
袁军在拿下南阳之后稍作休整,没过多久便又朝弘农进发了。
曹操知道,若是此战再失去弘农,许都周围就只剩一个原本的帝都——洛阳,如此一来简直宛如瓮中之鳖、任人宰割,以曹军的人数根本不足以从各个方位进行反击,可若集中兵力攻打一处,又怕袁军趁机攻占了许都,进退两难。
于是,曹操实在放心不下,便亲自出战弘农,在城外五里安营扎寨,时不时就召唤各大文臣武将一同商议对策,可众人就算想破了头皮也无计可施,一次又一次地浪费了时间。
时至午后,曹操没有心思进食,侧卧在主帐内的床榻上,闭目养神;杜玉房跪坐在一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只得默默地按摩着曹操的肩膀,替他缓解一些身心的疲惫。
“玉房,歇歇吧,我不累。”曹操单手撑着脑袋,闭着眼睛说道。
“主公在为战事烦神,怎会不累?”杜玉房温柔地应道,虽然她当时只是曹操一时兴起而迎娶入府,但长期以来,曹操对她一直体贴有加,久而久之自然有了深厚的感情,“玉房帮不上什么忙,也只能为主公捶捶背、松松肩。”
曹操微笑了,算是在持续的焦头烂额中得到一丝宽慰,他没有回话,抬手搭上杜玉房的手背,轻轻拍了两下。
“主公!文远回来了!”贾诩快步跑到主帐外,一贯冷静的他这一次也抑制不住兴奋地大声说话。
“哦?”曹操一下从床榻上跳起来,眉毛扬得老高,眼睛睁得溜圆,都顾不上穿鞋,直接赤着双脚就冲了出去,完全隐藏不住内心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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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入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