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听他的,大家都守在家里,有次晚上她娘拉着她的手说:“闺女,娘对不住你,该早点拿回来的,现在连累的你嫁不了,别怨娘奥,等过些日子,娘一准把庚贴拿回来,只是现在不成,这事儿只让你哥嫂去不合适……可娘……”
沈氏借着月光能看到她娘满脸泪,她知道娘是想守着爹,她也想守着,她努力让自己笑的没心没肺一点儿,告诉她娘那都是小事儿,她巴不得在家陪着爹娘呢。
可她娘哭的更凶了,那种压抑的哭声,她后来时不时就会听到梦到。
她后来还听说那人中童生,中秀才。
日子就这么过去,她爹一日不好过一日,她就一直拖了下去,拖到了二十被人耻笑嫁不出去的年纪,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人让媒婆来提亲了。
她都不知道是喜好还是悲好。
她爹越来越迷糊,可媒婆提亲的那天,他特别清醒,直问家世如何,人怎么样啊,婆母好不好相与,几个孩子。
她爹很怕她被欺负,媒婆自然是说哪儿都好,嫁过去就是秀才娘子,不和公婆一块住,另买了房子的,你们家也认识,说是有婚约的。
她爹知了是那人,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咧嘴乐了,说要问问他的小闺女喜不喜欢,他感觉不错可不行。
她说,爹觉得好那肯定是好的。
然后她在她爹的期盼下上了花轿……
说嫁那人心里没有一点芥蒂是不可能的,要不是他家背信弃义她不至于一直不嫁,她爹不至于在去换回庚贴的路上被压坏腿,她娘也不至于短短一两年就头发全白,满脸沧桑。
可嫁都嫁了,夫妻初成浓情蜜意,正是新鲜时,再多的怨怼都没了,可很快沈氏就觉出了不对劲儿。
这人对爹当年出的事儿特别的感兴趣,时常问她那马车什么样,是不是所有人都看到了车上的标识,还时常有些遮着脸的人来家里。
沈氏不蠢,她不清楚她有什么用处,可她清楚了她的夫君觉不是面上这么好,何况他家几年前还是个清贫的读书人家,为何突然就有了银钱,还置办新屋子做新房。
沈氏直接问了,却迎来了出生以来第一顿打,所有的假象都消失了,沈氏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清楚的看过面前这人。
后来沈氏被教训乖了,她也知道了,那些人都是商家的对手,而她的夫君只不过是他们培养的很多人中的一个,他们给他钱,他承诺今后要是考中做官还是什么的必须要带上他们的人,不管是什么师爷还是什么随从,反正必须带上,等于一个官几人做,要是他考不上就还银子。
这是交易,他娶自己也是,既得了好名声,又可能让她这个受害者的家人在某些时候有用处。
不过没关系,她爹娘能安心就好。
这人考中了举人准备前往帝都的那天,她爹脸上挂着没什么遗憾的笑永远的睡了,而她娘握着她爹的手趴在床沿呼吸渐渐弱下去,郎中遗憾的拍拍她哥的肩膀,而她还没来的及看爹娘入土为安,就被带上了马车。
她透过泪眼能看到她夫君那张事不关己的脸,沈氏突然感觉这样也好,一路有很多种可能是不是,尤其是神开始那个游戏后。
另:沈氏知道这人在神丢东西那天出去过,捡到了什么东西回来,这人研究了一会儿突然特别兴奋的用自己的钱袋装起来,让她藏到小衣里,这样不容易被发现。
沈氏听话的答应,心里只觉得可笑,游戏开始后沈氏随手就把那袋子扔到了大堂的角落,再看的时候就没了,管谁拿去了呢,反正那人都不会有机会用上了。
———————————被迫入伙的灯
灯:女灯没有省油的也就算了,万万没想过女人也是如此,世界真可怕,还是灯油好!
玩家纪事——二沈·同林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