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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任栾低头看着曾经那个比自己还高半个头,如今却与自己胸口齐平,像个被永远定格在十四岁夏天的少女。
      七年前,时母意外离世。时成继承了妻子想要开福利院的遗愿,转卖了手中不多的股权,拿着钱开了一家福利院。
      同年,十三岁的任栾几经辗转,成了时光福利院收留的第一个孩子。
      没人知道从人贩子手里逃脱的任栾究竟经历过什么。他当时只穿着一身皱皱巴巴的格子衬衫和牛仔裤,满脸脏污却掩盖不住警惕的眼神。
      警察也曾追查过他的家庭住址。然而,查过了才发现那户人家只不过是第一个买家。而任栾真正的亲生父母,却怎么也查不到。
      他年龄太大,没人领养,也没有上户口不能读书。时成就将他收成了养子,让他正式在时家落户。
      直到三年前,从m国千里寻亲的亲生父母才找到他,将他带去了m国。
      自此,二人就分别了三年,就连时幸结婚,他都没回来。
      如果不是这一次时成去世,他说不定会一直待在m国。
      两人一伞走出了墓园,空荡荡的马路上,只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我送你回家吧。”任栾体贴的帮她系上安全带,“我也好久没回去看看了。”
      狭小车间内,气氛微妙。眼见着任栾开车往福利院的方向而去,时幸才开口提醒:“反了。”
      任栾停了车,任由雨水冲刷挡风玻璃。他定了定心神,嘴角噙着一丝苦笑:“我找人查过了,宗新霁对你根本就不好,你怎么还想回宗家?”
      修剪得宜的指甲,在听见“宗新霁”这名字时,深深抠入手心里。
      手心的痛,又怎能比得上心里。
      “他是你姐夫。”时幸脸上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
      这句话,既是说给他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多可笑,她住院整整一个月,他连一个电话都未曾打过。
      这样冷心绝情之人,竟然是她爱了多年的男人。
      任栾脸色铁青,却听话的调转了方向,咬牙切齿道:“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会让你甘之如饴!”
      02
      车速快得不可思议,窗外所有景物都一闪而过,直到,停在了一栋别墅前。
      庭院里,时幸前不久刚种下的栀子树,竟然不见了,花坛重新种上了象征着纯洁的铃兰花。
      女管家提着水壶,小心翼翼的给铃兰花洒水,仿若对待心爱之物。
      她似乎察觉到背后有人在盯着自己,猛然回头就撞见时幸,惊得连话都说不清楚:“夫,夫人,您怎么回来了?”
      时幸垂下眸子,指着原本该种着一棵栀子树的花坛,轻声问:“树呢?”
      女管家眸光闪躲:“是,是……”
      “是我让他们挪走的。”
      冷厉的男人声音,从不远处的台阶传来,一如既往的冷漠无情。
      宗新霁穿着白色衬衫,不知经历过了什么,领带东扭西歪的。如神祗俊美无俦的脸上布满寒霜,阴冷目光落在任栾身上,更是冷哼一声。
      “我不喜欢栀子花。”
      他话音刚落,屋里又款款走出一个身穿白裙的女人。

第405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