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噩梦了吗？我的宝贝。”
“是的，娘。我冷。我怕。”
“别怕，娘在，娘陪你。”
“好。娘。可是，我梦到的鬼为什么跟您长得一模一样？
“怕娘吗？”
“不，不怕。我爱您！永远，永远……”
清晨，陈嫣醒来，眼角的泪痕仍在，如绵软而锋利的剑，刺得心隐隐作痛。
“老婆，还好吧？”萧洪剑忧心忡忡地冲她微笑，然后伸出一只手来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眼角的泪痕与皱纹。“有什么事就告诉我，让我来陪你，帮你排解，好不好？”
“我没事。”她戒备依旧，没有领受丈夫的好意，又闭上眼睛，任由神思再度沉入噩梦之海。
上午九点，念云郎咖啡馆里混杂着苦咖啡、烟草、玫瑰花与枯萎落叶的气味。铎爷与风云如约而至，坐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各自燃了一支烟，优雅气派地固守着沉默。窗外，蓬松的云朵在天空绽放着，而那疏于打理的小花坛里，一只雪白的小狗正在嗅一朵即将枯萎的无名野花，一位上了年纪的朴素女士面带慈祥淡然的微笑，一心一意地观察着那只小狗。
“有时，能做一只能被主人疼惜的漂亮小狗，也挺不错的。”陈南娴熟地给两个人上了咖啡和点心，随即感慨了一句，便又识趣地忙别的去了。
“关于那本卡夫卡的审判，我该向你道歉。”铎爷喝了一小口咖啡，自自然然地说，“自上了年纪，好奇心越重，伤了你的心，但并不是初衷和本意。”
“不必如此。”风云笑容和暖，像是忘记了当时的不满。“对于晚辈来说，您始终是值得敬重的长辈。您如一面镜子，照着我的浅薄、无知、狭隘、怯懦……总之，您让我成长，成长为我渴望的样子。”磁音像此时天空里飘浮的绵软云朵，轻盈而厚重，细腻而缥缈，也让人听不真切，猜不明白。
不得不说，你很懂得说话的艺术，口不伤人，暗箭都藏在心里，随时可能发射。铎爷边想边品着咖啡，片刻之后，用优雅的腔调说，“风云，你该知道的。晚辈之中，我依然最欣赏你。”
风云笑而不语，他熟知铎爷的套路，所以料定转折性的“但是”二字马上就会出现。
“但是——”铎爷清了清喉咙。
果然还有“但是”。风云用手指抚摸了一下嘴唇。
“但是来日方长啊，所以别为了修悟完美而撑得太过辛苦。”这是话里有话。风云心里很明白，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就此，气氛也就冷下来了。
“绅士们，需要续杯吗？”陈南再次到来，阳光下，显而易见的曼妙身材闪闪动人。
“不必特别关照我们的。”铎爷倒是很关照美人，温和笑道，“你的美丽与善解人意非令人难忘。”
“多谢您夸奖。”她娇媚一笑，不露痕迹地去看风云的脸色，却见其又在按揉晴明穴，不由心头一紧，生出无限疼惜。她知
第271章:虚无完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