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机场,打了辆出租车,奔去自己的豪车所在的GPS骤然失灵的荒郊野外,这一切耗时半小时。接下来,向薄筝还要马力全开地开上半小时才能归家。总体来说,夜还不算太深,所以,她觉得自己不会晚得太过离谱。
是,秋水的的确确约了我,我们是一周之前就做了约定的。只是,很遗憾,那天,我爽约了。
她开着车,边问自己刚刚为何不跟陆明丽说清楚?大概是因为蠢妇肯定会穷追不舍地追问——她约你做什么?
我又该怎么说?为了感谢多年来秋水向我交付的珍贵信任,我决定引导她在结婚当日装扮成胥江铎钟情的旗袍美人。于是,我按照印象中她的尺码,请全罗利最会做旗袍的裁缝师傅,为她做了件喜庆的旗袍。
她死前那一周,她来到洛家做客时,我让她试穿了那件旗袍,她感觉胸围与腰围都有些紧,需要调整。于是,我们约定一周之后,在那家西餐厅见面,我将改好的旗袍给她。那就是她死前,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了。早知道那是最后一次见面,我应该拿出真心来跟她说声对不起,是我助推了胥驰与她的离婚。虽然我觉得那种一碰就散的婚姻真的没什么意思,但是,那也只是我觉得而已。
此时,她在等红绿灯,离家还有一半的路程,她继续思索,若真的告诉蠢妇这些,又会被其问出下一个问题——为什么要临时放鸽子?若及时赴约,许秋水就不会死。所以,我又要如何面对中年丧女的母亲的这一问?
信号灯变了色,她继续开车赶路。我要不要、有没有必要向陆明春博士的大嘴巴妹妹说出我的秘密?多年来,拜我那貌合神离的婚姻所赐,对于暗中约会这种事,我习惯于搞得比较隐晦、复杂。而且,我确实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跟蠢妇的女儿搞得像一对母女那般亲亲热热的。所以,我本是建议秋水于一周之后来我家试穿改好的旗袍,谁知她说,想跟我去那家西餐厅吃牛排。她很早就想去吃牛排,只是蠢妇的清规戒律太多,而正处于减肥期的她特别渴望吃顿牛排。她比我印象中胖了不少,不然旗袍的尺码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偏差的。我便答应了她,并且要她按我的规矩赴约。她说好的,还说这样感觉很惊险刺激,像是参演了谍战大片儿。我没回应什么。我无法告诉她,我的人生远比谍战大片儿还要惊险刺激。
但是,那天,我之所以以暗语告知她我会爽约,恰是因为——陆明春博士在我出发之前来电说——让我离即将与胥江铎结婚的秋水远一点儿。于是我负气地说——遵命,女皇,然后冷冷挂断了电话,并猛然扯坏了刚刚改好了的旗袍胸口处的一对?肿峙炭郏?闶切狗甙伞
也就是,抛开写实主义的逻辑,若论谁必须为秋水的莫名离世负上责任的话,那么,陆明春博士难辞其咎。所以,她才会惺惺作态地跟几近崩溃的妹妹说——我大概没有在秋水离世的悲剧上使坏。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路上耽搁了。”
“怎么耽搁的?”
“因自萧家出发时司机差点儿惊到了秋儿,我便骂了他没脑子。岂料他上了脾气,反而驳斥我嘴巴刻薄,便弃车离去,说是不干了。我呢,只得自己将车子开回来。路不熟,就耽搁了。”
“就只是这样?”
“是啊。”薄筝气定神闲地撒着谎,缓缓地朝卧房走去。
“老婆,以后出门多带个保镖吧,你们向家不是有很多身手不凡的保镖吗?”
“我自己会看着办的,所以别煽情了,怪恶心的。”因为难以赦免之恨,女王对丈夫已是百毒不侵了。
洛爷忧伤地笑了笑,便继续埋头瞧着自己手里那本悲情的长篇小说了。
“不是让你不要去惹她了吗?你怎么可以如此过分?甚至还把胥江铎也拖下水,让他去策划一场近乎绑票的约谈。”
“好吧,姐。我就实话实说了
第247章:危险伴侣[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