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谦洛立在书房门口,歪着小脑袋萌萌地看着他最爱的爹,撒娇道,“爹给讲了好听的故事才能睡的。”
风云会心一笑,回头朝儿子招了招手,孩子便扑腾腾地跑去父亲的怀抱里,亲吻其俊脸,用满是胶原蛋白的嫩脸蹭着其细密的胡茬儿,任由父亲柔软的唇戏弄他的小耳朵,与父亲一起畅快地笑着。洛芊芊仍旧没有进门,只是默默注视着父子俩,好似欣赏人世间最美的一道风景。
而此时,那间公寓里,苏大成却只能孤孤单单地躺在松软而极有品味的大床上,怀念着那个穿着薄丝睡裙、绵绵细睡在他怀抱里的邱云。那当时,偶尔,两人的脚趾会不经意地相碰,柔软而甜腻的感觉会促他脸红心跳。他会疯狂而贪婪地吻她好看而祥和的睡脸,无数次,直到她醒来,甜笑着看他,再次与他水**融。
不会的!他猛地坐起来,微微喘着。不会的。这辈子,他的心只给了洛芊芊一人,并且,他向来对自己的坚持自豪无比。人人都在改变的世界里,他希望用自己渺小的坚持熬那一场爱而不得的寂寞修行。
待讲完了睡前故事的风云从儿子的房间里轻手轻脚地走出来,芊芊紧忙迎了过去。
“咱们也早点儿睡吧。”他垂下眼,牵着她的手,慢慢走进隔壁的卧房。
“云音跟我说,萧山想把LRIT的全部份额卖给秋儿,这实在是……”她没有说下去,因为她痴爱的风云已蹙起眉头。
“如果转让份额只是一桩生意,那么,何必要以人情世故来责怪萧山的选择?如果并非生意,而是一份托付,那么,也只能说,在他心里秋儿更有分量。所以,咱们没什么好怨的。”
“好吧,知道了。”她忍不住把头靠在他的肩上。“风云。”她喃喃,“我只是心疼你啊,总觉得你又不是圣人,干嘛要那般识大体?”
“早点儿睡吧,我知你向来厌恶雨天的潮湿,所以此时我会护着你的心情,让你安稳祥和的。”他轻轻地吻了她的长发,眼睛却似有若无地瞥了眼那幅阮秋手绣的薰衣草花海。曾经,那幅画名曰——等待爱情,如今,它早已失去了美好的命名,只缀着合他心意的寻常一句——日日晨起相见,夜夜梦来安眠。
雨仍在下,只是因为下久了,威力似已收敛了不少。失眠的苏大成正在开车,他所布控的某个点位发现了那位曾为铎爷办事的私人侦探的行踪。所以,他觉得在把那家伙交给向薄筝之前,自己十分有必要先见见聊聊。
“铎爷雇你调查什么?”两个年龄相仿、体貌迥异的男人面对面地坐在一间极为勤奋敬业的咖啡馆里。之所以如此夸赞它,是因为据说一年之中除了圣诞节与飓风来临以外,它从不歇业。
“我必须回答吗?”甚为瘦弱的男子眨着一双目光锋利的眼睛,冷冷道,“我没留下什么足让你咬住不放的把柄,所以,你得拿出些够分量的筹码来逼我招供呢。”
“我会用最简单而通用的筹码——足够分量的钱——来逼你。所以,你准备好招供了吗?”
桌面上,一枚装着支票的烟灰色信封在滑动,由一只修长而略显粗糙的手推向另一只短小而细弱的手。
第204章:微妙的变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