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牌室内,洛爷边打着牌边走神儿。这算是什么样的命运与世道?致使我和我的儿女都不可遏制地爱上了不该爱的人——那些聪明绝顶却又不肯付半点儿真心的狠毒人物。
“呦!三家听牌您还敢打这样的吃口?”胥爷毫不客气地应了洛爷的闭门炮。
“不好意思啊,以我这小屁胡截了您的暗杠大胡。”谁知坐在洛爷下家的萧爷慢悠悠地摁倒了牌,转头一反常态地安抚着洛爷:“我二哥总是这样狠,憋着让谁输死才叫甘心解恨似得。我呢,只得时常帮他圆着点儿。”
我呸!胥爷气得要死,却毫无还嘴反击的招式,只得于心中谩骂挚友。什么烂兄弟,只是看他家秋儿和洛丘辰的事儿似变得有鼻子有眼儿了,便这般没皮没脸地转头去献媚。真是呸!呸!呸啊!
“哎呀,这还不都是牌面上常有的巧事儿吗?干嘛??拢?辖袈肱啤!逼菀?坏媚贸鲋魅宋痰拇笈赏防赐频谷嗬昧艘恢诘呐魄剑?蠹乙仓坏么?陪??难?仓匦露哑隹?壑挡环频拇笈凭帧
“哎,我说老三,你也给哥漏些汤汤水水吧。坐你下家算是要饿死了,一口档夹儿也不给喂。”不久,胥爷便不出所料地朝萧爷叽歪起来。
“以前竟没发现您这般没志气。瞧咱大哥,几圈牌下来又得您什么济了?却总是赢得精致漂亮。说到底,还是您既没运势又没牌品。”最后这句说得太重,刺激得胥爷顷刻翻脸,将牌一推,厉声道:“这一局,就当是我诈胡输了三家。爷不玩儿了!”他起身拔腿往门外气哼哼地走,却迎面撞上来奉大果盘的小家佣,稀里哗啦地,转眼间,一地狼藉。
“火气别这么大嘛。”戚爷起身,只缓缓扬手,便促惊慌失措的家佣们全部退下。
“来,咱们换间屋子,再换换风向,圣诞牌局多么难得,别就轻易散场。这一回,我坐二弟上家,管保他吃香喝辣、尽兴开怀。”众人憋着笑,各自起身跟随气度非凡的戚爷转去另一间更为宽敞通透的大套间。
“爹。”正在套间的内室里静读一本玄书的风云起身,思量片刻,复柔声道:“正巧前些日子偶得了一副极润手悦心的玉质麻将,因一时疏忽,竟忘了拿出来衬此大场面。如今,唯愿以君子之玉,怡养诸位长辈之雅兴。请稍坐,我这就去安排。”他放下手中的玄书,谦谦款款地走了出去。众人落座,于眼中齐齐流转一番由衷的赏识。
“其实我也不是说非要赢,”此后连庄数把,赢得胥爷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有什么,难得老哥儿几个聚在一起,输赢又没流到别处。”戚爷这番话终是舒缓了气氛,转而,胥爷与萧爷相视一笑,算是消解了彼此心头的怨气。
然而,没过多久,祥和的牌局竟就草草收场。因为,不出毒舌所料,霍深晴与秦子冬相好的事件已被传播、发酵成狭小圈界里的天雷滚滚。
“听说霍爷猛地知晓了此事,登时就厥过去了!好在家里有个医学博士,得以及时救治,然而此时,仍是躺在医院里,估计一时半刻缓不过来。唉!”茶室里,胥爷不住地摇头唏嘘。
“所以说,养儿养女,好即是缘,孬则是债啊!”洛爷也恨骂道:“自不省心里,总有更顽劣的,只是霍爷分外倒霉,遭遇了最叛逆的那一个!”
此时,往事一幕幕浮现于眼前,促他顿悟了至爱的向薄筝当初暗使阴招儿棒打鸳鸯的远见。虽儿子仍是遭遇了因秦悠美过分整容而引发的闪婚闪离,然而,总算是避绕开了更为不靠谱的恶主儿。如今,且还大有希望争得阮秋这种能安其心性、掌其乾坤、守其家业、旺其前程的妻。他抬眼,偷瞥萧爷的祥和神色,竟有些愧疚于自家女儿曾对其爱女暗动的杀念。
“被女儿气倒还是其次,因此而跟秦远憧交恶才是最要命的吧。”戚爷啜了口茶汤,若有所思道。
“秦爷这般开明吗?竟能同意心爱的义子娶一个比其大十三岁的女子?”萧爷蹙眉低语。
“为何要反对?对于秦子冬来说,能攀上霍家这门亲,实在并非什么坏事的。瞧着吧!再过个十年八载的,不必他翅膀子硬了玩儿变心,心高气傲的霍深晴便会失掉站在其身侧为妻为伴的自信心的。试问凭谁能逃开岁月的砍伐追讨?更何况这种无情讨伐还要加载上十几岁的年龄跨度?!”戚爷叹了口气,眸光飘向窗外的远方。
所以啊,这一场发昏的忘年恋里,受伤的只能是霍家。众人暗想。
“爹还
第155章:霍氏艰难[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