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我,我成功了!苏珊已经答应我,只需一个月的休整期,便会归位。不必加薪水、也不附带任何其他条件。”
“哦,那很好。”声音出奇地冷。“我是说,”恐连戚风云自己也意识到这冷,便故意缓了缓鼻息,复又柔声道:“既然如此,你便不必再操心尔湾的事务了。尽快回来罗利,继续此前的逍遥日子便可。”
“可我,可我已经答应她,陪她——”
“胥驰,尽快回来,就这样吧。”
“我——”胥驰刚想争辩什么,耳畔却传来冷冷的断线声。
恰逢周末,又凌晨四点,许是我打电话的时机不对,扰了他那醋坛子老婆的清梦,他便就心情不好,才这般对我的吧。对,一定是这样的。他自言自语着,以安慰几乎破碎的心。
“又是胥驰吧?总是这般不懂道理,凌晨四点来扰别人的好梦。”洛芊芊睡意朦胧地嗔着,柔媚的身子朝向戚风云的薄凉怀抱贴合得更加紧迫。然而,他却倏然起了身。
“怎么了?”芊芊一下子坐起来,惶惶怯怯地问。
“啊,没什么,胃疼罢了,想去喝点儿热粥。”风云回身,舒缓地笑了一下。
“我给你做吧。”芊芊已起了身,急急冲到风云眼前,一脸渴望地细瞧着他的眼,却依旧是一潭平静而深不可测的墨色池水。她慢慢苏醒,转身,回到松软的大床上,继续做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好梦。
他也就释然了,迈着如常那般的优雅步子,下了楼,走到郁郁葱葱的夏日园林里。风幽幽而散漫地吹着,翠绿色的枝桠轻柔摇曳,扰得知了早起,急急切切地哼着求.爱歌。渐渐的,风云的心,仿佛也从桎梏装扮中逃脱出来,腾空而起,静静地开启一场浩荡而深邃的晨之梦游。
而此时,养父戚雄业就立在卧室窗边,一双老谋深算的眼紧紧跟随着儿子的一步步,如常那般替其揪着心、疼惜不已。
“戚爷,多少再睡一小会儿吧。”软糯的柔声入耳,如水般温润的身子贴合在挺拔坚韧的脊背上。从夏威夷康复归来后,日日夜夜,这般美好的娇妻便就痴痴执执地陪伴在他的身旁。不觉间,戚爷的心却隐隐作痛。
自她19岁到如今、再到遥远的未来,她倾尽了温柔与爱意,只为他空旷得再无爱情可索取的心而活,却从未表露过半点儿嫉恨与幽怨……值得吗?!也许,他永远无法理解她的爱。
“锦然,锦然啊。”他拥她入怀,用丰润的唇吻她的耳:“锦然,锦然……”他始终、不断念叨着她的名字,她也不烦不恼的,只是轻轻地、一遍遍地答应着。
上午,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吃过早饭,便各忙各去,而戚爷却踱进心爱的儿子的书房,喃喃细语着不着边际、甚至有些不成体统的话儿。“弗洛伊德说,Sex是人类一切行为最原始的驱动力。咳咳。”
“爹,喝口水润润。”风云紧忙放下手里的书,起了身,从窗边茶几上的一只有些岁月痕迹的保温壶里取来温热的白水,一边伺候父亲慢慢喝下去,一边用细滑的手掌摩挲着其后背。
“爹,儿斗胆劝您,烟要少抽些才好。听我哥说,早些年您与胥爷、萧爷本都是齐心协力地戒了烟,谁知如今又都重拾了起来,真是白付了当年的辛苦。”
戚爷不禁笑了,扬起脸细看着风云,柔声嗔道:“那你呢?你怎么不戒?我看你这是嫌爹老了,不中用了,便壮起胆子来欺负我了呢。真是的,其实最无用的便是你自个儿的老婆!自那次手术后,便就,便就再没给过你畅快的夫妻时光了吧?可你呢?依然由着她性儿惯着她、疼惜着她。到头来,却不识好歹地欺负、管束着自个儿的爹了。你啊,真是糊涂又偏心。”
风云愣住了,他从未听过向来杀伐决断的老爹如此这般的絮叨、抱怨。“看来,我真是太忙了,不,忙也是托词,我竟就是真的怠慢了您。这样吧,恰是周末,我推掉所有的事,只陪您一人。以后也是。我若在罗利,必定每周抽出一天来只陪您一人。无论您想去哪里、想做什么,我都不会拒绝,好不好?”
于是,戚爷只好笑了。其实,他明明知道,在儿子心中,自己是多么的重要,但偏就不遗余力地求证、验证,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连儿媳的干醋也要吃。也许是老了,真真是越老越幼稚吧。
不久,他坐在汽车的副驾驶上,静望着去往高尔夫球场的沿途风景,身旁的风云也默不作声,只是稳稳地驾着车。世界,如此安静,安静得只剩下一对父子,细述绵长岁月里的血脉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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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完美投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