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家人漂洋过海来到洛杉矶投奔做生意的挚友,从此改变了一家人的人生轨迹。”
“过往之事,便说到此处。时光荏苒,如今,我已四十有三了,便不能总是端着碗寂寞的茶汤,过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日子。所以,此刻,便要告别诸位,换个活法了。我虽辜负了诸位爷的厚爱,不过,这一世,皆会将诸位捧于胸口敬重、思念。”苏姐眼圈微红,迎着铎爷那深不可测的目光,对峙半晌,方咽下了苦咸的泪。
临别之际,她朝阮秋凄凉一笑,“秋儿妹妹,其实啊,转念一想,拜你不辞而别所赐,我才得以在此施展绝妙茶艺。五年了,我便知你迟早要来讨回这差事的。这方茶室,还给你了哦,好生做吧。”言毕,她便如常地扭动圆润的腰.肢,摇曳着饱满的美.臀,优雅而轻快地下了楼,彻底走掉了。
“很得意吗?!”汪爷踱步至阮秋身旁,冷笑道,“即便抢回了差事,也甭想像苏姑娘那般的深入人心。因为你们阮家的女人,皆是无情无义的妖媚贱.人!”
阮秋心头一滞,顷刻应对道,“汪爷,敢问您认识几个阮家的女人?!不过只是姑姑与我二人罢了。再者,我们二人的好与歹,也是只亮给至亲至爱看的,所以,您必定是见识不到的,也就没资格和底气在此叫骂。还有啊,姑姑常说,那些动辄便恨骂他人无情无义之人,往往是贼喊捉贼,其实自个儿心里慌得要死呢!”
“死丫头!越发张狂了!今儿不灭了你,爷还混个屁!”汪爷勃然大怒,抬手便朝阮秋的小脸儿扇去!不料阮秋并未躲闪,反而仰着俏脸,直直地迎上去。
“啪!”一声脆响,美人瓷白的左脸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赤红色掌印,转瞬,脸颊肿胀起来,嘴角溢出了鲜血。
阮秋极力压抑着心头的愤懑,眼中闪现着坚定与无畏的神色。“谢汪爷,三十年来,虽受过冻、扛过饿、遇过白眼、遭过狠心虐骂,竟就是没挨过打!今日,竟在师父题名的睿茗斋里,实实在在尝了一把,真是又猛又烈,疼得火辣。”
“秋儿!”罗丰噔噔噔地奔上楼来,猛地将阮秋拥入怀中,“对不起!对不起!是哥不好,没能护你周全。我这就送你回家,从此远离这里。”说罢便牵着妹妹的手往楼下走。
“丰儿,我承认这是个非常烂的局面。但你该知道,我是个只追求高预期值,而不是低风险的人,所以,你且稳一稳,别干扰我善后。”
罗丰慢慢转回头,稳住声音道,“好,我们等着。”
铎爷缓缓端起杯,啜了口渐渐凉却的茶,“汪玄墨亵渎了茶室的清雅,坏了此地的规矩和风水,请自行离开吧。”
汪爷顷刻便冷笑道,“胥江铎,你不说,爷也不会再来这儿了。”
“我是说,你需要离开尔湾。”
“什么?!就凭你?!”
“就凭我。给你一周时间,我想足够了。”
“足够你个鬼。逼急了我,可也仔细着你那老命!还有你那窝在夏威夷的儿孙,也都看仔细了,别都莫名其妙、毫无声息地死掉!”
铎爷点了点头,“厉害,果然还是你这样的孤家寡人好,没有死穴可点。”随即拨通了茶几上的内线电话,“汪爷要先走一步,来个人,送送客人。”
第47章:渐露狰狞色[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