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刮疼了面,凌.乱了柔软卷曲的发丝,扰得她的头昏沉、麻木,她方回过神来。
此时,海面已泛起了细碎的波光,圆圆的红日从深海中央慢慢升腾而起,某一秒,倏地划出一道绚丽的海天界线,印红了天际,射穿了薄雾,绽放出势不可挡的夺目光芒。
“今儿有点蔫啊,”正午,见阮秋一幅恹恹欲睡的娇.态,老吴眼珠咕噜一转,嘿嘿笑道,“别是在戒烟吧?”阮秋一愣,“嗯”了一声。
“都抽了好几年了吧?哪儿那么容易戒掉。”老吴叹口气,语重心长道,“听我一句劝,赶紧找个好男人嫁了算了。为了份奉茶的苦差拼成这样儿,值得吗?”阮秋勉强笑了笑,疾步去了门廊。烟魔来扰,她只得缓缓做着深呼吸。
…………
——秋儿,用力吸气时,锁骨中间便会出现一个美丽的小坑呢。此时拍照是最美的。
——真是这样啊。哈,姑姑,谁教您这拍照的妙法的?对了!我还从未见过您年轻时的照片呢,藏起来了吗?
一缕清浅的烟雾,在纤柔的指尖一圈圈飘散着,阮芽如百合花一样静吐芬芳。
——那时,确实是人生中最美的年华。然而,一个不小心,却被做演员的二姑姑牵扯进绝望之界,烙下了一生难以洗刷的耻.辱。几年后,噩梦袭来,我竟自不量力地妄图补救,却反而一错再错,越陷越深,终于被洗劫一空,我便就沦.为孤独之客了。
…………
“想什么呢?如此入神。”
阮秋一惊,才发觉铎爷立在眼前,正朝自己微笑,身背后照例跟着罗丰,这让她稍稍安心了些。
“铎爷,您来了。”晶莹若玉的脸颊微微涨红着。
“走吧,请你到我的庄园做客,算是替我大哥尽地主之谊吧。也不必多虑,反正有你哥陪着,是不是?”铎爷歪头一笑,扭身上了车。罗丰扶着车门,朝阮秋微微点头,美人释然,缓缓地坐到铎爷身旁,去往得天独厚的山顶风水宝地。
不久,烟瘾幻化为一袭白衣的妖.精,幽幽地钻入阮秋的头脑,嗡嗡嗡,一阵虚弱感袭来,美人无力地靠着身旁坚实有力的臂膀,沉沉睡去。睡梦中,似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阮秋竟无法呼吸,只得大口喘着气。
“秋儿,怎么了?”深沉而温软的呼唤缠绵在耳畔,进而,一只温暖而柔软的手掌小心地抚摸阮秋的额头。
“阿丰,去医院!秋儿在发烧。”
“不必去,我只是在戒烟。”阮秋艰难地睁开眼,惊见自己正窝在铎爷那健硕的胸怀里,顷刻便急了,“放开我,阿丰,救我啊。”
“安心些,我是胥江铎,做过心理医生的,你都忘了吗?”声音很小,很轻,却又如此清晰。
阮秋想尽力记起什么来,却头痛欲裂,浑身麻木,忽而耳里“轰”地一声,昏过去了。
第37章:师者的死亡谜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