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丰便来电询问。
“还不错。两年,最多两年,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彻底放下,活我自己去了。”
罗丰沉吟片刻,稳住声音道,“我知道了。明日便是聚会日,所有的大人物都会来。还有,我现在跟的是尔湾本地的胥江铎,也就是胥江涵的胞弟,也快五年了。”
“这些你都说过啊。”
“那么,你是有心理准备的吧?你来此地,罗利那边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反过来说,你在罗利掀起的波澜,这边也是肯定会感知到的。”
“嗯,放心,我向来用功,所以肯定会做足功课的。”
“那就好。”罗丰释然,“晚安。”说罢便欲收线。
“阿丰——”听到这声呼唤,他便又以沙涩之音应声,“你说。”
“我不怕别的,只是担心会连累你。我之所以来到这里,是想查查师父之死与姑姑及我有没有的关联。可是,事情会发展到哪一步,我心里也没谱。所以,若你想置身事外,现在还来得及。”
“你的命,系着我的,这是早就注定的,所以我无法置身事外。放宽心吧,吉人自有天相。记得在洛杉矶时,一位会看相的高人说,将来,我定能讨到富贵双全的老婆,过上顺遂的好日子呢。那人是极有名的修脚师傅,别人都叫他陈师傅……”
事实上,阮秋是认识这位高人的,但此刻,她决定只做听众。
…………
——秋儿,人道“扬州三把刀”,修脚刀、理发刀、厨刀。我师从外公,自小便勤练这肉上雕花的修脚技法。外公常说,“由技而医,由技而艺,代代相传,极具功力!”
那当时,五岁的小阮秋极为投入地听着,看着。陈师傅生就一双比女子还娇嫩的巧手,练就了一套刀走龙蛇的整形技法,转瞬间便让萧洪剑的脚变得如婴儿脚一般柔软光泽、漂亮雅观。
——秋儿,我知你是极有孝心的,一心想学会这技法,将来伺候爹娘。罢了,给你一根竹筷,我来教你。要小心些,对!竖着一层层地削,哈哈,秋儿真是心灵手巧、极有慧根啊。
一年过去了,阮秋偷偷削掉的筷子竟堆积了一箩筐。
——陈师傅,您快看,我削得好不好?
——嗯,真是光滑皮薄啊。
他甚是欣慰,转回头小心地拿来一个年代虽久、却如锦鸡彩羽般绚丽的黑鸡翅木匣子。
——俗话说,三分手艺,七分刀。今儿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外公传下来的扬州修脚刀。口窄轻便的是平刀,厚而坚的是锛刀,刀薄柄扁的是铲刀……它们用途各异,或撕胼胝,或挖鸡眼,或修嵌残甲……
——秋儿!快跟爹回去,家里来了贵客,你得见见……
——陈师傅,改日我再来,您记着教我辨认脚上的穴位啊。
小阮秋正依依不舍地与陈师傅道别,却被萧洪剑猛然抱起,急急地向外飞奔,耳畔传来陈师傅的呼唤,“秋儿,待你再长大些,我定送你一套好刀!”
…………
“说来也奇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找不见了呢。秋儿,你在听吗?”
阮秋回过神来,“嗯”了一声。
罗丰轻叹着,“总之,洛杉矶真是个伤心地,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第35章:洛杉矶的记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