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的!终有一日,你也会失去挚爱之人,便会彻悟一场输不起的爱情!”萧山冲着渐行渐远的挚友的背影怒吼,风云不禁周身一颤,却未有半句争辩,只是默默钻进座驾,绝尘而去。
夜深了,见长辈们都已睡下,兄妹二人亲密依偎着,置身在美好而繁盛的大花园里,望着秋风里摇曳的一池荷花发呆。
“你对风云,何必咒骂得那般狠毒?”阮秋嗔怪着老哥。
“这么说,你是真的爱上戚风云了?”萧山万般失望道,“小荷已让我们伤透了心,如今你偏偏又要重蹈覆辙!既然都这么想嫁到戚家,哥也不敢误你的终身,明儿就送你回去,以后,趁早撒开手,再也不见了!”
“干嘛那么大火气?”秋儿委屈地哭了,“哥竟一点儿也没变,还是说翻脸就翻脸。”转而,她揉了揉哭疼了的大眼睛,“我与小荷6岁那年,有一天被你逮到我们练字时偷懒,你瞬间就发了狠,抓起毛笔在我们脸上一通乱涂,还拽着我们去照镜子,骂着‘字便是人的脸面,若写得难看,脸蛋儿再漂亮也是白搭,生生把小荷吓得尿了裤子。”
“你们就这般没心肝吧!一个个的只会揪住别人的错处,便咬死了人家欠了你们一辈子似的。”萧山起身便走。
“哥,你如今恨骂风云,不也是咬死了人家欠了你一辈子吗?”秋儿从身后环抱住萧山,将头靠在那宽阔健美的脊背上,呜呜大哭起来。萧山周身震颤着,想拼命挣脱那柔弱的环抱,然而,他终是狠不下心,更无力抵抗,只得留在原地,默默无言。直到那拥抱不再紧迫,他方才转过身来,却见心力憔悴的秋儿已昏倒了。
“不碍事的,只是太过疲劳,虚脱而已。不过,其实我也是个半吊子医生,最好还是送去医院打个点滴……”不知过了多久,秋儿慢慢苏醒,听见走廊里飘来胥驰的声音。
“送去医院动静便大了,说白了,罗利不过是美国大农村罢了,对于财雄势大、无所不能的戚氏来说,这里,藏不住任何秘密。”萧山的言语间透着不甘与无奈。
“你却不怕我去告密吗?论交情,我与风云本就比你更亲近些的。如今你们俩为了小荷和这个乡下柴火妞儿闹翻了,你还要把我拉下水,不是摆明了让我里外不是人吗?”
萧山登时发起火来,“你叽歪什么?平日里还少麻烦我了吗?现在还想置身事外?!晚了!”
阮秋艰难起身,推门而出,“哥,我没事了。以后,别为了我,与至交好友拌嘴了。”
胥驰一惊,随即斜眼抢白道,“哎呦,我的公主,您可保重玉体吧,小荷已然让我们痛断肝肠了,若你再有个闪失的,必定谁都活不成了。”阮秋心里本就难受,冷不防又被酸涩冷言噎了胸口,瞬感天旋地转,险些再度晕倒。
“就不能闭嘴吗?”萧山急急扶住秋儿,随即狠瞪胥驰一眼,“若怕受牵连便滚吧。以后,咱也不必称兄道弟的起腻,反正若真有事儿也是指望不上了。”
“瞧你说的,我这不也是替你和风云鸣不平吗?若这些丫头们都懂事听话的,你们会跟着遭罪难过吗?”胥驰心有不甘地嘟囔着,却仍不忘帮衬着挚友,将秋儿安顿好。
“性子这么刚烈,身子却格外不争气啊。”胥驰轻抚秋儿饱满漂亮的额头,“好好睡吧。人啊,谁还没个三灾五难的?只要不自我放弃,总是有大把希望的。流再多的眼泪也只是扯淡罢了,若真有出息,便好好陪着你爱的和爱你的人,努力熬着,便总会挺过去的。”
一阵沉默过后,萧山叹气道,“这些话怎么能从你这痞.子的嘴巴里说出来?我即便是到了七老八十,恐怕也不能如此深刻、老气横秋。”
胥驰挑眉道,“你若答应我不翻脸,我便说实话。”
“难不成,你临来之前,已与戚爷通风报信了?而这番话,便是你从戚爷那里现学来的?”阮秋凝望着胥驰的桃花眼,顿悟道,“你真是可恨至极!”
“我早该想到的,在咱们这个华人小圈子里,没有任何事能瞒过法力无边的戚爷。”疲惫不堪的萧山轻轻地说,“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秋儿,无论如何,只要你还在,我们萧家便定能熬过这场浩劫。”
第四章:养女的记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