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愿意卖。”
临近大厅,采办知趣的闭嘴,陶先礼带上了笑,这才进屋去。
穆梳知晓外头已经传成了什么样子,但陶先礼不说,她也不问,一日她想出门,看到对方脸上紧张的神色,便也打消了出门的念头。
陶先礼不敢让穆梳出门,担心她听到外头的闲言闲语,又勒令仆人守口如瓶。
可是这流言蜚语就像是长了翅膀,传得沸沸扬扬,比起陶家,穆家更是笑料。
那些曾经娶不到穆梳的公子哥们毫不避讳,想当年他们谁不是上门真心实意的提亲,这穆家大小姐倒好,第一任嫁了个早死的丈夫,第二任嫁给了自家以往的仆人。
这话传到穆夫人耳里去,她无言以对,整日消瘦,更是连门都不愿意出,每日只在家里祈福。
若是这么撑着,过着小日子也就算了,一日,京城来人了,原是陆家派来的。
穆梳要改嫁,陆家不拦着,但居然嫁给了一个仆人出身的,这传到了京城去,陆家面上无光。
来带话的人道陆家家主生气得很,且不准陆良童再回到吉祥镇来。
当时陶先礼不在,等他回来听说时,对方已经走了,穆梳呆在房里,看着陆良童的家书。
两夫妻执手相坐,遥看烛火默默无言。
兴许是受了陆家的指示,县令也来找了麻烦,道当初两人成亲时于理不合,就要罚去洗城墙。
陶先礼一听,也不辩解,上好的袍子一脱,换上干净利落的褂子,提着水桶去洗城墙。
郭策知道了,先给县令送了一堆礼,又跑去城墙,颇恨铁不成钢,“你那股机灵劲呢?明明知道县令就是要点银子,给了便是了,何苦跑来洗城墙。”
陶先礼冷冷道:“便是不愿顺他的意!”
他这劝着,没想穆梳提着个水桶出现了,闷声不响的走到丈夫身边。
郭策叹气,一个当下像入了魔似得,若不让他和穆梳在一起,便能立刻发疯,另一个本是养尊处优的命,却宁愿跑来洗城墙。
洗完城墙后,陶先礼将穆梳送回娘家,把铺子都交给郭策帮忙打理,独自一人上京去了。
四个月后再回来,他已是有官职在身的人。
他几乎花了所有的积蓄买了一个官,连县太爷都不能再拿他如何。
回到吉祥镇时,他身穿官服,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奴仆几十,在众人的目光中去了穆家,将穆梳接了回来。
没人再敢往陶家丢石头,更不敢明目张胆的说两人一句不好,县令灰溜溜的跑到陶家去谢罪,那些嘲讽过两人的员外们也都陆陆续续上门做客。
陶先礼为了买官,家财散尽,八个铺子关了七个。
郭策更是不解,做到这一步,究竟值不值得。
“若是不能让他们心服口服,便只有用尽手段让他们闭嘴。”陶先礼道。
在陶先礼众目睽睽之下差遣县官将说穆梳坏话的人抓进牢里关了几天后,吉祥镇是再也没人敢说穆梳一句不好,更知这位官老爷最恨的,便是人家说他与穆家小姐不配。
处理好一切后,陶先礼穿上粗布麻衣,背上荆条,亲自上穆家谢罪。
他娶了穆梳,却未能护她周全。
穆夫人深深叹气,将人扶起,劝人归家去。
第30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