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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三日后,穆老爷下葬,那日又是细雨绵绵,穆老爷一生未有儿子,女婿也死了,无人带头抬棺木,又是陶先礼亲自上阵。
      那金丝楠木重得很,他往肩头上垫上厚厚的软布,就这么扛起来了。
      山路被雨水浇得湿软难走,一行人前行缓慢,好不容易走了一半,山路又被泥水冲刷,塌了一半,众人只好绕路。
      便是大老爷们,这么来回的倒腾也累得够呛,穆家的两个女人却始终挺直着腰板,不发一言的走在前头。
      穆老爷下葬后,众人坐着马车归家,厨房早就生火做大锅饭,院子摆满桌子,刚才送葬的人一群一群的聊着天。
      陶先礼没找到穆梳,便拉一名小厮问了,知人回来后一直呆在福堂,便寻去。
      福堂是平日穆夫人供奉福神之地,他到时门虚掩着,进了才听得低低的哭泣声。
      见是他来,穆梳愣怔,正想走,忽的被扯着了手腕。
      陶先礼掀开桌布,先将人推进去,自个也钻了进去,在人挣扎暴怒之际开口:“莫怕,我不做什么,无人发现我在这里,你看躲在这里,很安全。”
      他一手死死将拉住桌布和椅子,以表示即便有人来,也掀不开桌布。
      穆梳瞪大眼睛,泪眼朦胧,他轻轻将人揽过,让人额头靠着自己的肩,声音依旧轻柔,“莫怕,莫怕。”
      穆梳恨死了自己,尽管只有片刻,她却靠在那人的肩上哭泣。
      她面红耳赤,一整日都故意避开陶先礼,直到晚上碰见了管家。
      原是陶先礼今日帮忙抬棺木,一日下来肩膀肿胀,正巧穆夫人知道了,赶紧让管家去买些膏药,管家刚回来,发现陶先礼已经走了,这才要追。
      穆梳也隐约回想,今日确实好几次都见他摸着肩膀,便不再拉着管家。
      今日她没回别院去,在穆家陪着娘,两人谁都睡不着,便都坐在偏厅说话。
      管家回来复命,道药膏倒是送了,不过陶公子在门口与人吵架,就没多逗留。
      谁都知道陶先礼对人礼让有加,又怎么会轻易地和人撕破脸大吵。
      “似乎是为了生意上的事,陶公子似乎与另外一位公子合伙要去外地,但临时又变了卦不肯去了,这才惹了一顿骂。”
      穆梳心头一跳,还想再问,穆夫人却没兴趣再听下去,挥手让管家离开。
      自从穆老爷下葬后,穆夫人无法维持穆家的产业,便托陶先礼将一些产业卖了。
      陶先礼却表示要将所卖的部分买下,给出的价格甚至比穆夫人提出的还要翻上一翻。
      他帮了大忙,穆夫人自是欢喜,只不过家中现在两个寡妇,不方便请人上门,只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让小厮去请人来府上吃一顿饭。
      隔年,镇子上倒是又出了一件新鲜事,郭策从边疆回来后发了大财,将镇子上最贵的酒楼翡翠居包下,只宴请了陶先礼一人。
      宴上喝多了,郭策抱怨,“当初若是你一起跟去,何止挣这么一点,偏偏你为了穆家不肯走,这一年可什么都没捞着吧!”
      陶先礼慢吞吞的喝着酒,也知好友不满,便不反驳。
      又过了一年,穆梳守孝期早就过了,他向穆夫人提亲,要娶穆梳做正室。

第28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