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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拐角处看着陶先礼。
      现在已经有人称呼陶先礼为老爷,她就曾亲口听过,也知此人此时再不是以往的穷小子。
      等陶先礼离开后,她才敲门。
      她今日来是为了当日穆梳的承诺,那日在乡下,堂姐曾说,若是有朝一日她成亲了,可以帮着物色一个铺子。
      再说这话显然不妥,她也怕勾起堂姐的伤心事,可除了堂姐,也没人能帮这个忙了。
      听到她与阿宽准备成亲,穆梳主动提起铺面的事,她只觉得堂妹的事能定下,一直留意着好铺面。
      “铺子主人年轻时受过穆家的恩,都知根知底的,买了定不会诓你们,若是不够,来我这拿,就当是给你们的贺礼。”
      此番前来,张小喜还有些忐忑,但走出门时,却深深感激着堂姐,又怜悯着堂姐的不幸。
      别院里真凄凉,总是安安静静的,诺大的院子也看不见几个人,婢女们连走路都是轻飘飘,一点男人气都没有。
      想到以往意气风发的堂姐,她不忍掉了一通泪。
      刚出了一条街便看到阿宽坐在牛车上。
      “不是让你在城门口等?”
      “到城门不还是得走一段路?我在这等,你少走些。”
      张小喜坐上牛车,看着阿宽的背影,现在她还不喜欢这个男人,听了贴心的话也只是高兴,但并没有颤栗的感觉。
      她还记得陶先礼第一次到家中来,走进屋内与自己对视时的眼神。但这不是问题,喜欢与否并不妨碍嫁给他,且目前看来,这个男人还不错,以后家里的财政大权也是归自己管。
      于是,她又忍不住想起那苦命的堂姐,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这以后几十年该怎么过。
      无形中的,张小喜笃定堂姐不可能再和陶先礼有任何瓜葛,这让她隐约有一些欣慰。
      她越想越多,直到记起一件事,“你与那个阿牛可熟?”
      牛车一个踉跄,鞭子不慎重重落到牛身上,惹得牛嚎了几声。
      阿宽没回头,又坐正了姿势,回答的声音像含着口水,“见过几次。”
      张小喜的心里腾升出一股疑团,从陆家公子死后,她一路见证到今日,每时听得人们说起这事,心中就隐约的觉得不对劲。
      陆公子的死,看起来理所当然,毫无破绽,甚至连从京城来的人,都相信了他是被仆人谋财害命,也有人曾经传闻看到阿牛逃亡西边做了流寇,官府至今都未找到囚犯,百姓已经逐渐以往这悲惨的事情,但一想起,就是有些奇怪。
      她轻轻的,将心中的疑虑说出来,“陆公子,真的是被阿牛杀死的吗?”
      这一次,阿宽没有回答,他只是挥舞着鞭子,把牛身上苍蝇赶跑,身子随着车轮的晃动左右摇摆着。
      有一老妪在卖花生,他给张小喜买了一些,两人的话题又扯到了铺子上去。

第24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