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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老爷不在。
      管家正在书房除灰,一听他要走便停下手里的活,随即露出一丝了然的神态来,“得了,又是嫌工钱太低?明年开春,若是东家还留你,会涨价钱的。
      已经有几个人和我提了,别捣鼓这些有的没的,厨房这两日请假的多,今天没人看炉火,你去看看炉火,别让火灭了。”
      陶先礼没有解释,只是冷冷的点了点头,转身去了厨房。
      去这里也好,至少有处可以躲藏。
      这一天,他都未曾再跨出厨房一步,穆梳把自己关在房中,哭了一阵,又揣起一本书看,看了一会,又再哭一阵。
      这种事向谁说去?这种谁向谁都无法说!
      她从小锦衣玉食,教导的夫子一个接一个,都是在外顶有声誉的,却未曾有人教到该如何应对此事。
      爱情是什么?她不知道,甚至没想过,唯独与此挨边的,便是安静的等待,等待有一天爹娘将自己嫁个一个门当户对,却可能从未见面的夫婿。
      可是现在却有一个人喋喋不休的说爱她。
      她找遍了书架上的书册,翻到了不少讲才子佳人的诗句,一遍遍诵读着,更是彷徨无措,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呐。
      这一天过得心不在焉,这一夜睡得十分不安稳,清晨,她比任何一天起得都早,例行去主屋。
      穆夫人也起来了,却有些恹恹的,似乎是昨日出门受了冷风。
      火炉稍得不旺,穆梳叫了几声,没婢女来应,此时太早,婢女还未醒来,她便准备去厨房喊人来添火。
      路过昨日凉亭时,她低垂着头加快了脚步,想起昨日被圈在柱子间,听着那火辣辣的告白,耳根子便烫烫的红。
      刚踏进空无一人的厨房,看见陶先礼居然在,她立刻往后退,直到确定对方睡着了,才打消了立刻离开的念头。
      陶先礼坐在凳子上,靠着椅背,以往总是挺得直直的背脊如同弓月般弯着,面色苍白,穆梳曾经偷看过的长睫毛微微颤着,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残弱的阳光恰好照在他左臂上,将手指上被刻刀刮出的伤口照得发光。
      穆梳悄悄将地上她的雕像拿起放好,也不敢去看熟睡的人。
      炉火已经灭了,她决定以不吵醒对方的前提悄悄把火弄起来,然后再悄无声息的离开。
      生活不是一件容易事,要想不发出声音生起火来更是难上加难,她只好在灰堆里找火苗。
      陶先礼还是醒,恐惧的看着她。
      穆梳叹气,放好火钳子,“火灭了。”
      “刚才还旺着的,怎么就灭了。”陶先礼立刻起来,单膝跪地,接过火钳子,支支吾吾道:“我再生一次,别急。”
      刚才还旺着?也就是说他一夜没睡?穆梳想着,侧站在炉子边,屋子里只剩下茅草塞进炉子里噼里啪啦的声音。
      炉子起火后,陶先礼站起来,身子晃了晃,勉强撑着灶台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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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