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内心里是与帝约和解的,他忽然觉得万念俱灰,不知道争斗来争斗去的意义何在。
有时候他想要为他幼时远离故土的委屈与辛酸讨一个说法,要一个未来,可是更多的时候他内心里很反感这种置他人生命为草芥的做法,然而他又无能为力。
每当尹枝出现在他面前,每当她在他的面前神色飞扬地谈论那些光辉的未来的时候,他常常想这些未来是与他无关的。
他身边从不缺乏美女,可是尹枝说在大业未成之前,他必须不近女色。
听到她这个说法,他只能皱起眉头苦笑,即使她不这么说,他也绝不会近女色的,在他的心里他的脑海里,那像婴儿一样的笑,那张干净的脸,那莽莽深山之中的相依为命,那些轻言浅笑的日子,在他的心里竟然都成了烙印,成了挥之不去的烙印。
当他意外地得知尹枝与马有才就这样没有经过他的允许与帝约宣战了。
他前脚刚与帝约握手言和,后脚最能代表他的两个就与帝约宣战了。
他心里忿闷不平,只能找马有才发泄来了。可是马有才说得声情并茂,最终还是他的错。
他既绝望又无助。
此时对于燕好来说却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她款款地走上前,拉着她义父的说,温柔地说道“义父,俗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公主与您都是旁观者,而殿下身在其中,当然是云深不知处了。您又何苦苦苦地逼迫于他呢?人不同于自然万物,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所以人才是有脾气的,谁都会有迷茫而不知所措的时候,怎么可能这么对殿下说话呢?”
她的一席话说得马有才止住了哭声,也说得洛川不好意思起来。
他刚到嘴边要发火的话终于还是吞了回去,不得不弯下腰,扶起了一直抱着他腿的马有才。
马有才就乘势站了起来,燕好趁此机会走到洛川的身边,轻声说道“殿下一定要原谅义父的鲁莽行为,不知道这个时节荷花是否开了?月下荷花一定很美丽很迷人,对吗?殿下如若能听从臣下的建议,不若趁着月朗风清的夜晚,去赏一赏王府里的荷花呢?”
听了她的话,洛川迟疑了一会,他用犹疑地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后他深黑色的眸子里又显现不可莫测的悲哀来。
燕好的疑心更加重了,“月下荷花”绝不像小怜说得那样简单,就从洛川的表现来看,一定有着深刻的记忆。
她很想再多说几句,可是碍于马有才在场,对于她这个义父,她并不能完全信任,他的疑心甚于她。她知道他有多想让洛川登上帝位,至于洛川登上帝位于他有什么好处,她不愿意去想,也不愿意去深究,在她的心里只有未完的任务,未了的承诺。
洛川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向马有才说一下当前的局势,又交代了一些诸如不能一切都听尹
第二百九十一章 追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