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掉了。
临回家的时候,他恨恨地对着那个赢走他戒指的人约下了明天再战的事情,可是一觉醒来,他的父亲没了,他的母亲也在听闻这个消息后颤微微地把手伸向空中,努力地想坐起身子,她尝试了一次又一次,最终无力地把手放下了。
下人们哭成一团,只有最小的他,忍住了眼泪,夺了他哥哥的马,纵马上身。
他在观景楼里听看楼的小伙计说过,他们村子里秦二狗突然得到了他死去的父亲的庇佑,神医降临在他们家,为他们家赚得了房子、土地等等,既然是神医,就一定能救活他的父亲母亲。
他就这样一言不发地骑着马走了,扔下哭泣的哥哥们,他一滴泪也没有流,只知道策马狂奔。
一时之间,这巨大的变故让司马家的人都不知所措。他们哭的哭,悲伤的悲伤,一片难过与混乱,除了司马丛注意到他的弟弟跑了,谁也顾不上司马真了。
直到入夜,司马从才发现司马真走了。他早就知道观景楼,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那些世家弟子们无一不在那里寻欢做乐。
他侨装打扮,混入观景楼,终于从经常跟着司马真的小伙计那里打听到秦家洼的神医了。
他连眼都不曾合上,打马向着秦家洼的地方奔去。
刚刚打开城门,他就看到了失魂落魄的弟弟和奄奄一息的传说中的神医。
他知道弟弟从小最受父亲的疼爱,所以他调皮捣蛋,做尽了一个坏孩子该干的事,可是父亲的爱让他屡屡免于惩罚,他像一根刺立于姊妹之间,他们怨他,嫉妒他,却又无可奈何。
现在父亲死了,他们的弟弟像失了水的鱼。
他干渴得不能呼吸,那些纵意驰骋的日子都成了回忆的殇;那些无拘无束无碍的日子都成了心中永远的痛。他没有保护伞了,他没有父亲了。
他坐在马上又想哭又流不出眼泪,心里的委屈排山倒海般地全部向他的未曾经历过风雨的未染尘埃的心灵里涌来。他一定要救活父亲。
保持着这样的信念,他不吃不喝甚至连呼吸都愿停止下来,一个人朝着传说中的女神医奔去。风呼啸地吹过他的耳旁,他的耳朵里没有哭泣声,只有冷冷的风声,还有那些永远也看不见的黑暗,在前方等着他。
现在他带来了所谓的女神医,而他的哥哥站在他的面前,告诉他,他们的父亲已经去世了。
那笃定的眼神,那肯定的语气,还有那悲伤的神情是装不出来的。
一时之间,他仿佛活在梦里,他感到头痛欲裂,怎么会是这样?怎么可以是这样?前些日子里,他还想着怎样才能从父亲手里骗到更多的零花钱,转眼间,那个威严的、高高在上的,对自己宠爱有加的,又敬又怕的就像一截枯木一样躺在冰冷的石棺里。
他骇然地睁大迷茫的双眼,定定地看着他的哥哥,他一边情不自禁地流泪,一边喃喃地问道“哥哥,这是真的么?是真的么?他,他,他真的死了吗?”
第一百六十七章少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