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北一觉睡醒,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某人怀里好好地,还不错,自己的小命就还在,他昨晚很生气地把她丢回房间的床上,躺上来又一直不说话,感觉他忍耐她,真的要忍耐到极点。
昨天晚上,她躺在纪恒远旁边,是真的越来越害怕,一动都不敢动,整个人又慌张又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睡着了。
刚松口气,就被纪恒远从他怀里捞起来,丢去洗漱,然后他冰冷着脸,直接回房了。
林向北没招,他生气纯属正常,她也根本就不值得原谅,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对不起他的人都是她,她也没有那个脸,让他原谅她,她活像个始终乱弃的渣男,一手把他推开,所以他要是真的抛下她,她有没有资格抱怨什么,都是自己作的。
“还发什么呆啊,这孩子……昨天送过来的外套呢?纪先生都在外面等半天了。”方文熙急冲冲地进了屋,把那套定制的西服给她翻出来,给她套上,林向北摸摸自己半扎起来的丸子头,真的像极了电影里那种,文艺范十足的渣男。
林向北上了车,和范晟、卫九打了招呼,就缩在边上,离纪恒远能有多远就多远。
纪恒远极其不满,突然伸出手把她拉过去,在她手上套了个素圈戒指,才放开她,她仔细一看,他手上的也有一个,那戒指,精致、大气又简洁,款式她也爱得紧。
林向北懵住,这个人真是的,根本就没有,给她拒绝的余地,她拒绝也不认账是吗?不过两个人的感情,本就是亲密,又很自私的事,想要占有更多,纯属正常,原以为自己从地狱里,重新爬出来,就不会再谈爱。
然而每次,都会被这个男人动摇的彻底,他给了她不少的勇气、鼓励和认可,惯着、宠着、护着,不识好歹的,一直是她,与其让自己一直逃避,给自己的自卑、懦弱找冠冕堂皇的理由,还不如迎难而上,如果有幸能活下来,能和他在一起,也会很不错,即使没有活下来,她也不曾负他,便好。
她举起手看了一会,丹凤眼扬起,笑得腼腆又开心,其实她心里真的要高兴疯了,笑意根本就藏不住,算了,不摘了,真的怪好看的,带着吧,“我应了,自愿。”
“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但是我要随时都可以找到你。”纪恒远声音沉静,嘴角的笑意满眼开来,林向北再把手举起来看了看,“这有什么难的~”
下车时的纪恒远,一扫前段时间的阴冷,整个人显得爽朗、温和,范晟看一眼,跟一群歌舞团小姐姐们,聊得嘻嘻哈哈的林向北,“这不对啊,赶平时,纪总早就把那群女的给赶走了。”
卫九把手插在裤兜里,“说你年轻,你还不信,戒指都带上了,这人还能跑吗?再说了,不还有我,给他看着了吗?”
“那你得看住了,这林少爷惹是生非的本事,可了不得。”范晟给卫九递了根烟,调侃归调侃,这十年来,还没有卫九失败过的任务,纪总对林少爷,要的就是卫九这种万无一失。
林向北兴冲冲地跑回来,白皙修长的手,随便摆了几个手势,“诶,学不会她那个,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她那手就不是手,舞起来像开了的花一样,就是超好看!”
林向北欣喜的样子,纪恒远越看,越是心生喜爱,林向北就如同一枚发亮的明珠,悬挂在他的心头。
“该进场了,纪总,那边已经在催了。”范晟过来提醒,纪恒远才回过神,带着林向北落座。
林向北回头横扫一圈,“都是书画界的大咖名人嘛,真是大场面,要不是两位老师退了,不然这个金奖肯定有他俩的名字!不过,我们来干嘛的?”
“安心待着就是。”纪恒远摩挲着手上的戒指,林向北把他手抓过来,试图摆出舞台上开幕式,那小姐姐舞蹈的花手姿势,纪恒远脸上冰冷着,却不挣扎,任由她胡闹。
兀长的致辞、发言环节过后,林向北才变得兴致盎然。
五年一届的全国美展,不仅是美术界的盛事,也是文艺界的喜事,这届全国美展奖依旧是40个名额,金奖10,银奖14,铜奖16,报名的就有五百多件作品,根本就是神仙打架各显神通,提名的六十多件作品,评委组也是千挑万选,才筛出来的。
即使目前只公布到铜奖,却已经呈现了不少优秀且叫人赞叹的精品,真不知道到了金奖,都打到了什么地步,又有哪些有意思又创新的主题和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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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我应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