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分量。
他望向哥哥，却看到至尊无上的哥哥，狼狈的趴在长阶上咳着鲜血。
“哥…哥…玉儿在…莫怕…”玉儿缓慢的出声安抚哥哥，音调僵硬古怪，仿佛唇舌带着冰冷的僵硬。
沁玉六百年不曾开口，乖顺的任由哥哥残忍的把他钉在莹川床上，被动陷入沉睡，倔强的留了一丝神念，在哥哥身边。
神皇清楚的忆起了，当时令他做了噩梦的画面。噩梦中自己双手沾满鲜血，却怎么也冲刷不净…
忆起了…
被哄骗着躺在莹川冰床的沁玉。
看着神皇亲手拿来尺长冰棱，和冰锤，便知哥哥要亲手封印他。
沁玉没有询问一二，只是轻轻软软唤了声…
“哥…”
目光流露出淡淡的不舍，一直随着哥哥来回走动，眼眸不断跟随着哥哥的身影。
神皇甚至被如影随形的目光刺的自行惭愧，他也不知还能同玉儿讲什么…
便没有应玉儿。
跟等下要做的恶事，说什么都显得虚伪至极。
神皇走近玉儿，看着那双绝色含着暖意的眼睛，有些难堪，便缓慢的用手给玉儿闭了目。
玉儿便当真没有再睁开眼睛，一动不动的任由神皇用冰棱自眉心开始，一下一下的用冰锤往头骨里砸去…
贯穿入骨，余震震的神皇手指发麻…
不知冰棱下受着的玉儿得多疼…
神皇想着，他未捆绑玉儿，如若他疼极了，定会逃脱，如若，如若他逃了，他便再也不追不寻了。
可自始至终，少年只是轻轻蹙眉忍着痛，未睁双眼，未逃脱，未躲避，却也不知喊疼…
那些被凿出的鲜血，被少年控制着，都渗入了血肉当中。
直至最后一枚冰钉钉入…
即将陷入黑暗，失去意识的玉儿竟浅浅笑了，最后同哥哥讲的话竟然是…
“还好，这次，玉儿没有脏了哥哥的双手…和衣裳…”
还沉浸在回忆中的神皇。
被沁玉用神力轻柔的扶起。为了避人耳目，艰难横穿空间，带哥哥回了寝宫…
哥哥躺在榻上，玉儿从未见过哥哥如此脆弱无助的一面…
哥哥却也不知，如此光景了，玉儿都未打碎莹川冰床，获得清醒同自在。
他其实明明可以挣脱的啊。
哥哥看着沁玉，沁玉身体冰钉的每一处都皮肉崩裂，流血不止，尤其眉心哪一处最是狰狞，鲜血慢慢，淋漓而下，遮掩了沁玉完美的容貌…
这些贯穿的冰棱是压制他的体脉和神识魂魄的，也令他动用不了丝毫神力…
沁玉是撑着无边的痛意，跨越空间，把自己送了回来，他定然是无余力收拾自己，才令自己满脸鲜血，狼狈不已。
神皇抬起颤抖的手抚向沁玉眉间。
可沁玉竟然微微向后躲了下…
“哥哥，别脏了手！玉儿无碍。”
无碍？被贯穿在莹川床上，拼着执念动用被封的力量，无碍？明明已经鲜血淋漓，却云淡风轻的怕污着哥哥的手？
哥哥听着，心中惊涛骇浪，玉儿终归被自己折辱成了如此卑怜的模样…
凤凰之血，怎么会是脏的呢？
它最是高贵难得…可记忆中自己凉薄的音色慢慢传了过来…
“怎偏偏你的内丹，如此难取，血染了一身，还脏了我的手…”
“拿开你的脏手，谁让你触碰我的衣裳？”
“从今而后，不得近我周身…”
诸如此类…忆的神皇胸口又生疼了起来…
第17章 凤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