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化血液,选择去寻找另一个适合的土壤来让注定腐朽的他们明白自己的对真理的坚持,在恶魔入侵发生的早期,主位面的主要势力还是以四大黄金种族遗留下的地域进行分排,希斯塔不过是又一位幸运的先登者,年轻的法师们厌倦了死板的条例,他们来到了独立,开放的菲斯特王国,兽人一直以来的尖锐冲突开始随着这些外来者而失控,苦役一族长久对高贵的兽鬼族都怀有怨愤,同为兽族,他们却永远被当作奴隶一样,劳作,歧视,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自由的他们在年轻的法师们的指引下,开始选择为他们,也为自己将一次革新推广在这个看似对每个种族都怀有仁义的国度。
康马丁在这场过分庞大的潮流中实在太过渺小,事实上,如果不是一次偶然,它将一辈子都看不到深海,更谈不上后来影响整个菲斯特国度的命运。
“我们需要一个勇敢的兽族战士,它将荣幸地拥有看到未来一条独立于魔法体系外的新生力量体系!”面前穿着高贵的人们讲述着康马丁听不懂的话语,他们很狂热,很执着,康马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站到这里,只是听说可以改变苦役一族的命运,它就稀里糊涂地去了,懵懂无知的它以为改变苦役的命运是指可以改变苦役无法潜入深海的命运,因为长久以来对于其他苦役来说的歧视,劳作,于它而言就像是天生一样,本就如此,站在这里的康马丁甚至心底有些慌张与自责,担心自己未来可能见不到那些可爱的朋友,没法继续耕地,没法织东西。如若那些事情都不需要它做了,康马丁觉得自己一定会比死了还难受,对于它而言,如果不做那些东西,它就什么都不是了,很迷茫。
让它迷茫的源头就是因为自己那无知自私的愿望,它想看一看深海,一时冲动引起的懊恼此刻已经寸寸熄灭,凝结成冰渣留在血液里的,只有彷徨与无措,它看不到身边同伴眼底的兴奋与激动,如同木头一样地等待着那些穿着华丽如同神明一样神秘的人们把一些斑斓的试剂管交到自己手中,他们说,选择一个,能扭转你的认知。
康马丁想看海,就把那只深蓝色的试管抓起,犹豫了一下,灌倒嘴里,大脑急速充血,视线都糊成一团,过往的记忆一次次回放在眼前,单调一成不变,对于一个苦役而言,这是正常的,周围的同伴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什么都没有留下,他们有序地打扫着。
“让苦役当我们的实验品?再许诺给他们光明?你不怕什么都没有留下吗?苦役可能会跟我们闹翻。”
“不会了,因为他们什么都不剩下了,现在仅有的尊严都是我们给他们的,我们给予他们新生的机会,我们是他们的恩人。”
“你说得对。”
对于普通的苦役而言,他们什么都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苦,觉得耻辱,觉得眼前可以一亮,就把所有现实抛却了,当痛苦凝滞在喉咙口化为咽不下去,咳不出的毒药,只有死与生无尽的徘徊,而对于康马丁,这个临死前居然还在想着下海的苦役中的奇葩,每一次的回忆,都不断地重复着这样懵懂的情绪,海底到底是什么样?死之前可以去看一看吗?如果我在这个时候向他们请求把我丢到海里,他们会同意吗?反正我都是要死了,能不能让我死在我更能接受的地方?
“苦役一族验证了你们的猜想,你们难道没有任何回应吗?”
“这是苦役的要求吗?可以,东道主的慷慨让我们荣幸之至,作为回报,我们愿意为苦役提供一个机会,获得海族的庇佑。”
“苦役没有能让海族看上眼的宝物。”
“我们有。”
“苦役没有可以为海族奉上宝物的人。”
“我觉得你们正在有。”
康马丁为海族献上了海神之贝,于是海族慷慨地向大方的年轻法师们许诺,未来将会为他们所走的路护航,终于,在第六次恶魔入侵后,菲斯特分裂出了菲斯特联盟国与两大兽人帝国,康马丁如愿地看到了深海,法师们允诺的誓言实现了。
“苦役一族却并没有改变他们的命运。”
“为什么这么说?那场超出时代的实践已经让苦役拥有了三名摆脱了苦役天生的诅咒,一个通汇魔法,两个成功凝炼出斗气。”
“嗯嗯,魔法的是我们的失误了,强行把超出一个物种生命极限的高质量魔力给予他们,只会像是点燃一个并不美丽进水的花火一样难看,所幸,还有两个斗气苦役活下来了,不然苦役会和我们闹翻。”
“他们不敢,现在也没有机会。”......
纪实:在深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