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不大,但加上那凶狠的眼神和毫不留手的大掌,在冷风袭来的静谧巷子,却像索命的咒语。
冷风夹着话灌入衣襟,那人的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男人不敢再激怒他,却又因为被他掐住脖子无法说话,只能用尽全身力气点头。
卫礼松开手,将破布般的两人扔到一边,凝视他们两秒,接着转身离开。
即使他走了,两个男人也没有立刻起身。
不是不想,而是起不来。
身体剧烈的疼痛和几乎快要死掉的窒息感,让他们第一次深切意识到卫礼跟他们的不同。
他们是小打小闹的混混,有贼心没贼胆,但卫礼不一样。
不管他表面上再寡言再冷淡,他的心里都有一个猛兽,猛兽一出,那才是真正卫礼。
除非,有人让这头猛兽自愿套上枷锁。
他们缓了好久,等终于缓过气,这才颤抖着身子互相搀扶着走出巷口,往反方向离开。
而另一边的卫礼却没走。
他拿出了那最后一根烟点燃。
夹烟的手已不复刚才的模样,手背的伤口透着青紫和血迹,修长的手指也被染得血迹斑斑。
衣服早已凌乱,原本整洁干净的衣裤上是肮脏的泥灰和破口。
他靠在墙边,仰头看向天空。
原本有些朦胧的月色现在已经皎洁明亮,月光荡漾着洒到他身上。
卫礼虚着眼抽了口烟。
虚渺的烟雾飘飘而上,最后跟这月光相融在消失不见。
他捻灭指间的烟,动摇的心浮现从未有过的坚定。
他看着头上的明月站起身,擦掉额边的血迹,然后疯了似的往来时的方向跑。
他,想摘一次月亮。
脸上的笑容逐渐放大,胸腔灌入冷风,呼吸也渐渐沉重,但他却觉得从未有一刻比现在更加欣喜轻松。
职工楼由远及近,他在楼下停住。
阙予的家在三楼,房间正好对着楼下。
卫礼看了看周围便定下主意,跳上一楼的窗台,然后攀着窗沿往上爬。
“叩、叩、叩——”
指关节叩动玻璃的声音响起,房间里的阙予立刻察觉。
她走过去打开窗,下一秒便看到一张带着伤口的脸。
额角血迹凝固消失在眉尾,嘴角也被擦破带着青紫,但他却仿若未觉,脸上是从未见过的明亮的笑意。
阙予顿了顿,皱着眉开口:“你跟人打架了?”
卫礼没有回答,只道:“能不能下来一会儿,我有话想跟你说。”
阙予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我收拾一下就下去,你......”
“我没事,我就这样下去!”
卫礼立马开口,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还松开手往二楼的窗台一跳,阙予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吓得瞳孔一缩。
而他却毫不在意,抓稳后抬起头朝她笑了笑。
阙予暗暗松了口气,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关上窗。
等她穿上外套轻手轻脚下来时,卫礼已经站在了楼门口。
见她来了立刻上前两步,“抱歉,这么晚叫你出来。”
阙予摇摇头,看着他身上
第77章 年代文混混的高岭之花(14)[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