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了好人饼只能称兄,想来那心里是不会好受的。楚岸自是知道邵郁这举是为紫家后嗣着想。
但是他如今好快意啊怎么办?
楚岸嘴角含笑着品了一口茶,“那紫契如何?有没有对着谁发作过?”
不发作倒不正常了呢!
这若是个男人,怕是都不能忍。
“那紫大夫不曾有过激的言行。”左挚实话实说:“但是属下有眼睛,能分辩出那紫契十分不情愿住在这院子里,时时想走人,刻刻想发狂。也不知被王妃用什么话安抚住才没抓着一把银针冲出府。”
同为男人,这心思楚岸自是懂的。
心里愈是难受,越要装出一副大度的做派,给心上人去瞧,自己身为男子,压根是没往心里去的。
然而,若是真心,怎的可能不吃心呢?
“你凡事叮嘱些下头的人,紫契来了府上到底是客人。”
楚岸嘴角已然快要上天,口是心非着,“不要叫他们做的太过。”
左挚方才好高兴着,被楚岸这句憋红了脸,“哦。”
“你这声哦有问题。”楚岸扬眉,语带戏谑,“别是又做了什么妖?从实招来。”
“左挚我可告诉你,若把两个都给我气走了,拿你是问。”
“这可怪不得属下。”左挚赶紧撇清自己,挠挠头,“府里的人实在是想叫王妃留下,属下这都来不及给什么吩咐,府里的人早已个个戏子附身一般,做的戏一场接着一场。”
“先前,在门口跪呼着非要留住王妃。人留是留住了。我一眼没着到,这不后头又接着了。那些个人不知受了谁的授意,又或者是大家伙实在是要留住人。就......”
聪明如楚岸,倒是未曾预料到事情还能如此个章法,这下是真的被左挚那话勾起了全部笑意。
“听起来就十分像我的主意,郁儿那么聪明,如何又想不到。你们可小心着别弄巧成拙被我罚个干净。就怎么了?说下去。”
“就就就就.....就都去将膳房里的红豆都收起来了。”
左挚许是被加官进爵的阴影吓着了,甚至有些结巴,“每个人钱袋里都都都放了红豆,经过王妃身边时,这个假装抖一抖,那个假装掉一粒。那个什么......”
楚岸止住了笑,哐啷一下不轻不重掷了茶盏。
“有个嘴笨还着急的,就,就说。”
“说下去。”楚岸已经下了脸子。
“送盏茶的功夫,还与王妃讲了,若是王妃再想走,他们手里的红豆都可尽数攒了给王妃。凑起来是刚刚满千枚的。这下不用王爷再数了。以盼王妃早,早归。”
左挚越说越没底气,声音越来越小。
他们家王爷脸色怎恁吓人。
这时局不对啊,怎的反转的如此厉害。
照理讲王妃看样子是不走了,听说王爷还解了禁足,这脸色该是放晴了才对,怎的才一会功夫,就变天了。
方才王爷还一脸笑模样的。
这到底是王妃惹到了主子,还是紫契惹到了王爷?
“紫契房中你放了眼线?”楚岸如此问。
“对。”左挚实话实说。
王爷不是授意的么?至少左护卫是这么认为的。眼线也放的理直气壮。
“我知道了。”楚岸冷凝着脸,“马上将那眼线撤掉。”
第114章 红豆惹卿[2/2页]